“母親,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令舒看著上麵自己母親的筆跡。
幾欲崩潰。
“夠了。”
令憐這會兒沒空安慰她這個愚蠢的女兒,拉著人要離開院子。
“慢著。”
謝雨眠起身緩緩走到令憐跟前,紀栩一個眼神侍衛們立刻護住謝雨眠,怕他被人傷到。
見到謝雨眠這麼被她父親護著,令舒心口像是被人剜了一道口子般難受。
再也沒有什麼帝師千金,京城第一才女,也沒有太子哥哥。
她隻是母親和那野和尚一夜縱欲的產物而已。
“彆急啊,小姨,令氏上上下下百餘號人還在黃泉等你去認罪呢。”
這些話刺激不到令憐,她麵不改色,
“搞清楚,對不起濟明的是你娘,害死令氏的也是你娘,那麼多人因她而死”
“她當然沒有臉活著。”
謝雨眠死死的盯著令憐囂張的模樣。
“啪”
寧可然上去甩了令憐一巴掌,順帶著也給抽抽嗒嗒的令舒一巴掌,
“嘶,謝雨眠!這你都不打。”
“嘖嘖嘖,你個老女人,落雲宗的時候就瞅你不順眼了。”
“你!”
令憐這才注意到一臉囂張的寧可然,突然雙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她沒來得及生氣,大腦猛然反應起來,
謝羨煜這個死叛徒,他說在春水山解決了寧可然。
讓她更加意外的是,寧可然和謝雨眠兩人在洞明關的事上勢同水火。
如此清脆的兩巴掌打了在場上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將他們逐出去。”
“你”
一切清靜下來後,謝雨眠已經沒有胃口吃飯,低頭彎腰將地上的紙張撿了起來。
寧可然見狀,先將那東西奪過去收了起來。
“吃飯,吃飯。”
“帝師大人,你們這兒也不怎麼樣嘛,什麼人都進得來。”
“嗯,言之有理。”
嘖,不愧是父女說話的風格一模一樣。
“你方才做的不錯。”
“過獎,過獎。”
寧可然得意的揚了揚筷子。
“對了,紀大人,謝雨眠之前在落雲宗的時候中了陸離,有些藥還得勞煩你們備上。”
“陸離?誰乾的。”
“謝羨煜,那小子就一變態,一個勁兒的找謝雨眠的麻煩。”
聽到是謝羨煜,紀栩咬了咬後槽牙。
“父親,他是朝越之人,為何能參加濟明的科舉,還是今年的狀元?”
紀栩揉了揉直發疼的太陽穴沒有立刻給她答案“此事之後再議。我會讓人為你找配方的。”
謝雨眠心下立即明了道“謝羨煜他記恨,可是因為母親的原因?”
“都是些舊事,你先安心休息吧阿眠。”
寧可然咬著筷子目送帝師離開。
“你們的對話好複雜啊”
“對了,你說皇帝怎麼能看的上謝羨煜那個小變態。”
謝雨眠想了想,回道
“他應該是被父親收了,在太妃那邊臥底,但是令憐今天看到你了身份應該藏不住了。”
“額,聽不懂。”
但是寧可然相信謝雨眠的推測,
隻是一想到謝羨煜,她胳膊上就立汗毛。
寧可然吃好後非要拉著謝雨眠去藥房,
下午的時分,
謝雨眠陪著寧可然在藥房裡搗鼓半天。
她在琢磨著那些紙張上寫的東西。
紙上的字,大膽又淫穢,一言難儘……
她不自覺的將紙往遠了拿了拿。
寧可然拿著藥一把奪過信紙
“寫了什麼,瞧你嚇成那樣。”
寧可然不愧是見過世麵之人,隻是聯想到這封信是出自令憐之手,表情還是裂了裂。
“額,野村,野寺廟,野和尚,野孩子。”
屋外的侍衛臉上肉眼可見的尷尬,
兩位小姐聊天,能不能稍微避著點
“彆念了。”
謝雨眠及時打斷了寧可然下文,
將話題拉到正事上麵。
“方才拿來的資料,這個野和尚這些年一直住在他的破寺廟,從未離開過。”
“這個風格”
她好看的秀眉蹙在一起,思索著。
“難不成是黑棠市。”
“嘖嘖嘖,這二十六個杆子都打不著吧。”
雖然黑棠市名聲不怎麼樣,但不至於什麼人都收,他們喜好殺戮。
哪裡能看得上和尚這種隻會念經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