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災蝗災,大雨加冰雹等天災,總算都過了,一切工作都在軍民的配合下按步就班的進行。
嚴老王老孫老他們的這些,在天災中,用自己的所學也救了許多人,得到了南溪大隊所有村民們的認可。
尤其是嚴老會的中醫,連部隊裡的朱大夫都追著他跑,每次嚴老給人看病的時候。
又是一天清晨,該乾活的人們,都在地裡,今年的農活特彆重,要做的事情方方麵麵都有。
大隊裡,能做事的,都去了,社員們家裡剩下的,都是幫忙看娃的老人。
唐振軍又接了新任務,被調到防空洞這邊,幫助才上來的部隊管控物資,和保護被派上來的研究古墓的專家們。
舍不得米幼嬌再出去,被他留在了家裡,可是,現在她卻在牛棚,正笑嘻嘻的看著,在嚴老周圍團團轉的一個女軍醫和小護士,合不攏嘴。
孫老也和她一起,看老嚴的八卦,他是知道,老嚴因為會中醫,才有這一劫,才會被送到這裡來。
現在這兩個部隊裡的女大夫,卻對會中醫的老嚴感興趣。
孫老悄悄的和米幼嬌耳語:“丫頭啊,你說,她們這是怎麼回事?老嚴頭會答應嗎?”
米幼嬌眨巴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捂著嘴巴偷笑:“我怎麼知道,咱們在這兒看著唄,你現在彆和我說話,你快看,快看看他們。”
孫老剛打岔,一抬頭就看見,那位姓朱的女大夫,手上捧著一個搪瓷缸子,看著嚴老,滿眼都是小星星說:“師傅你累了,喝點茶。”
一旁的那個小護士,手上捧著幾顆奶糖,站在嚴老的身邊,將糖往嚴老的懷裡塞,一邊說:“師傅,你就讓我在你身邊照顧你吧,我不求彆的,就想學一點點皮毛醫術。”
小護士說著,一隻手的食指和拇指還做著一點點的手勢。
嚴老今天早上,已經被這兩個女人纏得一頭包,心裡早就不耐煩了,真是搞不懂,他就是因為自己會醫術,才被發配到這兒來的,這兩個女人是不是不怕死,還敢往他身邊湊。
還是這兩個女人,仗著自己是在部隊裡乾的,就不怕死的硬往他身邊湊。
求救的看向米幼嬌:“幼嬌,你今天不是要上山去嗎?我和你一塊去。”
米幼嬌仿佛聽不懂他說的話似的,笑,看著他說:“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山上還沒有恢複嗎?連二柱哥都帶著狼群下山了。”
這倒是真的,現在穀二柱帶著下山的那一群狼,已經成了村民們當中最受歡迎的存在,他們幫著村民們乾各種運輸的活兒。
村民們知道狼群是穀二柱帶來的,狼群也聽他和米幼嬌的話,看見穀二柱在幫著乾活,它們也幫著拖運東西。
村民們要是不好意思,看他們白乾,還從自己家裡拿出來一點吃的給它們,一塊紅薯乾,一塊雜糧窩窩頭,都可以。
嚴老發愁的看著,又拿著一個本子走過來的朱大夫,他隻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
而那兩個女大夫,還在眼巴巴的看著她。
煩不勝煩的嚴老,想把這兩個女人都趕出去,可人家雖然是大夫,也是當兵的,他這個被發配來下鄉勞改的臭老九,又怎麼敢輕易得罪她們。
況且,現在對男女之間的關係,又管控特彆嚴謹,即便是合法的夫妻,走在外麵也不能過分親密。
更何況,還是他們這樣不熟悉的人。
正在朱軍醫和小江護士,這兩個仿佛聽不懂人話的女人,還要往嚴老身旁湊的時候,一個蒼老又焦急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來:“嚴大夫,嚴大夫,你快看看我這侄女,她吃糖給卡住了。”
人未到,聲先至,不一會兒,一個模樣四五十歲的男人,抱著一個小女孩從外麵衝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男男女女。
今天是個大晴天,嚴老他們住的牛棚很狹窄,一下子衝進這麼多人,牛棚瞬間擠得滿滿當當。
嚴老在這場天災中,讓大家真切的知道了,他的醫術高明,即便現在是住在牛棚裡,也還是得到了大多數村民們的尊敬。
現在,人們有個頭痛腦熱,都會來找嚴老,並不忌諱他是住牛棚的人。
畢竟,在嚴老這裡看病,他是不收錢的,而且,離村民們也近,不需趕牛車開拖拉機什麼的,大大的方便了人們。
見是真的有人出事,嚴老忙讓男人,將小女孩放在隻墊了一張草席的床上。
男人焦急的說,是被糖塊堵住了喉嚨。
朱大夫就要上前檢查。
想著自己在空間中學到的海姆立克急救法,本來還在看八卦的米幼嬌,一下子站了起來厲聲說:“你們都彆動她,我來。”
朱大夫瞪著這個小姑娘,和另外一個死老頭子一起,看了自己一早上的笑話了,早已對她十分不滿,此時開口說:“你這個小姑娘,你知道什麼?再不檢查情況,這孩子就快要被噎死了。”
米幼嬌冷冷的看著她說:“你儘管在那兒拖延時間,不讓我去救人,孩子要是死了,也是被你害死的。”
朱大夫嚇了一大跳,她可不想背這個罪名,指著米幼嬌:“你,你可彆胡說八道。”
米幼嬌冷著臉,大步走道她麵前,一把將擋著小女孩的她推開,伸手將瘦弱的小女孩抱在懷裡,小女孩很輕,她的力量,輕輕鬆鬆的就可以使用海姆立克急救法。
於是,很快,一顆奶糖從小女孩的喉嚨裡噴了出來,小女孩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牛棚裡發出一陣歡呼聲。
朱護士臉色不好看了,盯著米幼嬌。
米幼嬌揚了揚眉,挑釁的看著她,自己剛才就是救了人,這個女人還能拿自己怎麼樣。
雖然是個軍醫,可是人品不怎麼樣啊,嚴老不收她是對的,心裡這樣想著,她嘴裡也大大咧咧的說了出來。
氣的朱大夫那張圓圓的臉通紅:“你…”
米幼嬌撇了一下嘴:“我,我,我什麼我?你再怎麼纏著嚴老,嚴老也不會教你,哼,不知所謂。”
明明是個可愛的小媳婦,怎麼這樣貝揍,朱大夫頭一次好想揍人,對方還是個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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