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鴻玘一直都是這樣的人,為達目的他可以放棄所有,當初因為妒忌殺了塗山有匪,非要定下和黎族薑似水的婚約,甚至無法接受薑似水殉情而死也是因為嫉恨塗山有匪可以同薑似水在地府早相遇。
這樣的人,他不懂如何愛人,隻知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薑似水也不例外,是他的戰利品,是他擊敗塗山有匪的紀念品。
或許是執念太重了吧,在一次次同薑似水的糾纏中,衍生出了他視為所謂愛情的變態一樣的占有欲。
安頓好有月,祝鴻玘便卸下偽裝,馬不停蹄的趕去見薑似水。
還沒等薑似水看清來人是誰,一個冰冷的擁抱便已經到來。
“似水,我想你了。”
薑似水閉上雙眼說“我也是。”
“再等等,再等等,我們很快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薑似水心裡也在倒計時,明天就是婚禮大典,明天過後,這裡的一切都將迎來嶄新的開始。這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即便明天也是自己的死期。
一夜難眠,石緣最終還是舍不得失去似水,選擇將一切告訴了有容。
“無論如何,我都想保住似水。”
有容冷哼一聲,然後哈哈大笑,聲音聽起來甚至有些陰森。
“薑似水,想不到你居然也這麼看重她。”頓了頓,“哥哥也是這樣。”
現在的塗山有容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她活著的唯一願望便是為兄長報仇。
“我和月兒小時候是哥哥一手帶大的,父親因母親生產早亡一事十分厭棄我和月兒,每年生辰我們都要跪在母親墓前請罪。”
“當時山上常有野獸出沒,偌大的山頭除了墳墓便是我們姐妹二人的哭聲。父親恨不能用我們換回母親,所以對待我們十分苛刻,永遠都是吃不飽穿不暖。”
“如果不是哥哥的話,我們今天便不會站在這裡了。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是哥哥偷偷給我們送飯,送衣服。”
有容淚中帶笑的說“小時候的冬衣都是哥哥做的,針腳永遠亂糟糟,有時候甚至皮毛都沒有處理乾淨,但是很溫暖。無論再大的雪,冬衣都很溫暖。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哥哥親自打獵得來的,他白天要伺候父親,處理政務,隻有晚上才能打獵,做衣服。”
有容抬手擦去臉上的淚水,繼續說著“後來,哥哥與似水定下婚約,似水姐對我們姐妹也很好,有一次在山上不小心遇到了野狼,還是似水姐姐把我們救了下來。”
“那次之後,有月生了大病,昏迷了許久,醒來以後忘記了很多事情。再後來,哥哥去世了,甚至似水姐也被祝鴻玘搶走了。父親備受打擊,一病不起,我們姐妹這才成為了真正的王姬。”
想起哥哥,有容就再也無法克製眼淚。“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繼續過之前的日子,哥哥是不是就能回來了。”
有容嚎啕大哭,恨意也越發洶湧。
“王姬,你哥哥肯定是希望你能和有月王姬一起幸福快樂,而不是如此痛苦。”
“幸福快樂?”有容的聲音嘶啞中裹挾著憤怒。“在我看見哥哥屍首的那一刻,這四個字便與我無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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