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遊戲就真的那麼有意思嗎。”
薇奈手提著掃把從陸程與珈百璃身邊經過,將掃把輕輕得放在門旁的牆邊。
珈百璃雙手猛地一拍桌,看向薇奈“這不是遊戲,這是個全新的世界,身為天使,我有責任有義務拯救那些身處疾苦的原住民。”
“這樣的嘛,”單腳出門的薇奈轉頭留給了珈百璃一個側臉,紫瞳中閃爍著冰冷的紫光“請學長也務必給我準備一份頭盔。”
陸程一驚“你也準備好墮落了嗎!”
“才不是!”薇奈轉身衝著陸程吼道,小臉圓鼓鼓的用手給自己打氣“我是要以身試險,親手把珈百璃拉出苦海。”
陸程對珈百璃輕聲道“我給你翻譯一下,她這是也想墮落了。”
珈百璃坐下點了點頭“挺好的。”
“真是夠了。”薇奈深呼一囗氣。
“至少不要把衣服、外套、胖次丟得到處都是吧!”薇奈手指氣狠狠得指著珈百璃的衣櫃,然後啪得一下把門帶上了。
啪!
房間內陸程與珈百璃麵麵相覷。
“薇奈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可能是你的胖次起球了讓她收拾的時候摸得有點不爽吧。”
“……哪有,起球的我都丟掉了誒。薇奈把我的衣服都疊起來收衣櫃了?!”
“對呀,怎麼了。”
“完蛋了,”珈百璃苦惱得抱著頭“我的衣服都還沒有洗呢。”
陸程“………”
真有你的!
他看了眼倒在珈百璃床上呼呼大睡的薩塔尼亞。
“呼呼呼。”
“我從虛無與混沌中歸來,是世間的王”
“萬物皆虛,萬物昏允嘿嘿嘿。”
囗水從薩塔尼亞的嘴邊淌出來了。
“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麼夢,”陸程對珈百璃說“既然沒事了,咱們也趕緊上線搞事吧。”
然而在他看薩塔尼亞的時間,珈百璃的遊戲頭盔都要戴頭上了,她將頭盔舉在頭頂“啊?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上線吧。”陸程嘴角抽了一下。
戴上頭盔,穿越長長的時間隧道,再入眼是人影不斷在城中飛舞的王都。
是跳脫的玩家們。
這一帶在失去了黑待衛兵的管控後,玩家是徹底在平民區城門口嗨起來了。
飛簷走壁,街頭鬥毆,盜取原住民種在房邊的草植,在房頂信仰之躍,戲耍士兵等等
還有些深更半夜拍動著原住民的房間,嘴中直念“睡了沒呀,我親愛的原住民朋友,起來給點任務之類的話語。”
再加上不時有玩家上下線,一個個突然蹦出,突然消失的,無疑是給負責城內冶安的士兵放恐怖片。
將這一幕幕儘收眼底,陸程嘴角抽畜道“平民求救,不會是被玩家鬨得吧。”
“是負責管理冶安的士兵沒那麼多了”
珈百璃將黑帽扣回頭上,想讓她的一頭金發在黑夜時不那麼顯眼“士兵長被撤職,現在王都的沒人統領。”
她仰頭看向陸程“理論上現在你就是新任士兵長哦。”
陸程疑惑“我?”
“是的,”珈百璃黑袍中露出小手指了指陸程腰間的製權劍,不知學著誰的語氣沉聲道“前王法令,持此劍者,當為將軍,即為兵長。”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兵長了?”陸程挑眉,他當時真的就隻是想順手牽走一把劍用用。
“是這樣沒錯,陸小小殿下。”
一道人影從陰影走出,踏著緩慢的步伐向二人逼進,從他周圍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元素波動。
陸程反應迅速得想要將劍出鞘。
但他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回想起下午的悲慘經曆。
於是在來者視線中,陸程從他的衣角扯下一塊布來,小心翼翼的拈起了製權劍的劍柄。
見到他的動作,來者沉默了數秒。
真的就這麼嫌棄的嗎,這好歹是王都象征著權利與地位的斬權之劍。
見來人沒有動手的意思,陸程皺眉道“請務必稱呼我的稱號,謝謝。”
“如果您執意的話,”陰影如同紳士般向二人鞠躬“晚上好,帥逼殿下,還有,”
來人徹底從陰影中脫身,他鞠躬時低下的頭抬起,眼有一抺幽光閃過。
“天真殿下。”
珈百璃躲在陸程的身後,手抓著他的衣角,僅露出個小頭“虛偽,叫誰都是殿下。”
“您不必這麼仇視我們,不過是理念不同而已。”暗潮緩緩板正身來,動作還是一如既往地優雅“人總得有自己的追求。”
珈百璃抓著陸程的衣角更緊了“開什麼玩笑,你們的追求會死很多人!”
“裡麵沒有平民,”暗潮的眼神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紋“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的境界,但無論那是怎樣的殘忍,我們沒有觸及底線。”
他看向陸程,說話的語氣中在試探陸程的態度“想必您也感受到了,下午向您求救的人都是c級往上的魔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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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程笑道“我隻是來幫忙的。”
暗潮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