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不如二嫂,終究念著三爺放不開。不過這個緊要關頭,二爺馬上就能回家了,二嫂還得加把勁啊!”
老夫人心思一轉,先打發幾個孩子回各自屋裡,而後指揮身邊兩個婆子把二夫人給拉下來,“老二媳婦,為了老二能儘快回家,還得委屈你了。”
二夫人一愣,“母親什麼意思?”
“今晚,我讓人送你去蘭園。”
二夫人瞪大眼睛,“母親,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你也希望老二能早點回來吧?”
“不,我絕不再去!”
老夫人哼了哼,“這可由不得你!”
說罷,便讓兩個婆子把人拉走了。
這狗咬狗的戲碼,柳雲湘看得直冒冷汗。
嚴暮這混蛋太損了,居然還有後招。
接下來幾日,那二夫人夜夜被送到蘭園。
遭遇了什麼,柳雲湘不知,但每日二房院門緊鎖,老夫人身邊的婆子們把守,隔得老遠都能聽到裡麵傳來淒厲的哭聲。
這日午後,柳雲湘剛躺下,胡賬房來了。
她這些日子嗜睡,吃得又少,常打不起精神來。謹煙扶她起來後,用濕帕子給她醒了醒神兒,又喂她喝了兩口水。
等她靠到羅漢床上,謹煙才引著胡賬房進來。
“胡先生,何事這麼急啊?”
胡賬房進來先擦了一把汗,遲疑了一下才道“今兒一早我去綢緞莊查賬,這一去才知道,綢緞莊已經易主了。”
“什麼?”柳雲湘坐直身子。
“據說是咱府上拿著契書,已經把綢緞莊整個賣掉了。”
柳雲湘怔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什麼意思,也就說有人把她的東西給賣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她那些鋪子的契書都在老夫人那兒。
“不止綢緞莊,西城的胭脂齋,城郊的百畝良田都賣了,您那些嫁妝隻剩西山上一片貧瘠的果園,估計是賣不掉所以留下了。”
謹煙一聽這些,臉都白了,“夫人,老爺清廉,夫人攢了多年才給您攢下這些嫁妝,這一下全沒了。”
柳雲湘沉下一口氣,“我還能追回來嗎?”
賬房搖頭“您那契書是白契,誰拿著就是誰的,追不回來了。”
打發走賬房,柳雲湘壓不住火氣,氣衝衝來到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