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想全須全尾的離開良山郡了?”
“嗬,這都威脅上了?”
“那你就試試!”
見二人開始劍拔弩張,柳雲湘道“我們確實沒有準備這麼多銀子,總要容我們兩天,是吧?”
萬師爺打眼去瞧柳雲湘,“兩天,隻容你們兩天,能湊齊嗎?”
柳雲湘點頭,“能,萬師爺等著銀子送上門就行了。”
“好,我也不是非要為難你們,大家和氣生財麼。不過你們也彆想偷溜出城,城門守衛那邊我會打好招呼的。”
從府衙出來,嚴暮氣的咬牙,“這哪是官府,這分明就是強盜窩!”
柳雲湘默了一下,“你說郡守知道這事嗎?”
“怎麼可能不知道!”
“可他沒有露過麵。”
到時真追究,他完全可以脫身。
嚴暮轉頭看向柳雲湘,“所有我們要讓他逃脫不掉。”
這樣想著,當下二人一轉彎去了郡守府,先問過守衛,守衛不肯通傳,於是二人等在府門外,等到快天黑的時候,一輛馬車停下,一個身材粗短的中年男人下了馬車。
聽守衛喚關郡守,二人忙衝了上去。
“關郡守,我們狀告您府上的萬師爺,他強買強賣,洗劫我們外地人。”二二年衝上前後,嚴暮大喊一聲。
那關郡守轉頭看過來,打量了他二人一眼,臉色沉了沉,繼續往前走。
“關郡守,難道你知道這些事,甚至是你縱容萬師爺的?”
聽到這話,那關郡守頓住腳步,又往他們這邊瞅了一眼,而後跟身邊守衛說了什麼,再往府上走去了。
那守衛走過來,沉著臉道“關郡守麵前,你們也太放肆了!行了,跟我進去吧,關郡守要見你們。”
嚴暮拉住柳雲湘,二人跟著那守衛進去了。
前院廳子裡,關郡守坐在正位,看到他二人進來,臉色肅沉下來,“你們要狀告何事?”
嚴暮便將競拍牌子的事詳細說了一遍,“首先競拍牌子這事,據我所聞整個北金隻有良山郡有這麼個限製。其次並不公正透明,在這個流程中分明是萬師爺在操控,可隨意更改那牌子上的價格。再者,因為價格出其的高,競拍者想退牌,卻被萬師爺威脅,還要奪去全部身家,這豈不是強盜行為。”
關郡守聽完,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良山郡有良山郡的規矩,你們想在良山郡做生意就必須得守這裡的規矩,我也不妨說,尤其你們大榮人,更要遵守。”
“所以關郡守知道這些事?”嚴暮問。
關郡守哼了哼,“本官公務繁忙,不能什麼事都親力親為,下麵做了什麼,本官倒不一定都知道。”
“我跟您說了,您知道了吧?”
“你既然競拍下那牌子了。”關郡守眸光一厲,“豈可隨意退掉,那這競拍豈不成兒戲了,所以萬師爺做的也沒錯啊。”
“可他隨意篡改牌子上的價格!”
“你有證據嗎?”
“他們承認了。”
“那就是你聽錯了,我良山郡府衙絕不會有這種事。”
嚴暮抿嘴,現在可以肯定了,這郡守什麼都知道,但揣著明白在這裡裝糊塗。
“我們良山郡政治清明,百姓安定富足,你們這些外地人來我們這裡,我們歡迎,若不安分的話,少不得要吃些苦頭的。”關郡守說完站起身,又睨了柳雲湘一眼,“實在湊不出來,你這婆娘倒是長得好,可以找找門路,賣個大價錢。”
“關郡守當真是為民做主的好官呢!”嚴暮眯眼道。
“行了,回去湊錢吧,真到了賣妻賣兒的地步,你也隻能怨自己沒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