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出什麼事。”文大娘擔憂道。
“她挺好的,您彆擔心。”柳雲湘道。
“你見過她?”
“聽過她的消息。”
已經入秋了,天越來越冷,柳雲湘給了文大娘一張銀票,讓她給孩子們置辦過冬的棉衣,存一些木炭和糧食。
北金的冬天漫長而寒冷,這些孩子們身體又弱,需得早做準備。
文大娘連連道謝“這一年多來,虧得柳姑娘接濟,孩子們終於吃飽穿暖了。”
柳雲湘搖頭,“我做的不多。”
相比秋姨,實在微不足道。
“對了,秋姨要是回來了,您讓鬆子往南紅樓捎個信兒。”
“好。”
柳雲湘從稚園出來就去了南紅樓,前門生意紅火,她來到後院,見拓跋霏兒正在練劍。她以為她隻是會些拳腳功夫,沒想到卻這麼厲害,劍法淩厲,身形穩健,一招一式帶著迫人的氣勢。
見到她進來,拓跋霏兒收了劍,“雲湘姐姐!”
柳雲湘笑著走上前,“這幾日沒來看你,你在這兒可住的習慣?”
拓跋霏兒點頭,“習慣,吃的住的都好。”
“那便好。”
拓跋霏兒上前抱住柳雲湘的胳膊,“雲湘姐姐,你救了我還收留我,這份大恩,我拓跋霏兒銘記在心,往後一定報答你。”
柳雲湘拍了拍拓跋霏兒的手,“好。”
二人正說著話,一個夥計進來,道“東家,裴老板回來了,派人跟您傳個了信兒。”
柳雲湘一喜“裴小侯爺回來了!”
拓跋霏兒先是滿臉喜色,往外走了幾步,但想到什麼便住了腳,還往後退了兩步,猶豫的原地轉圈,“不知道他還生不生氣,會不會見到我就要趕我走?”
柳雲湘猜到她和裴容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不過沒有多問,隻是走上前道“我和你一起過去吧。”
拓跋霏兒擔憂一下就沒了,“那等會兒雲湘姐姐一定幫我說好話。”
“好,不過你是他未婚妻,他生氣歸生氣,不會真趕你走的。”
拓跋霏兒抿了抿嘴,“婚約是我哥定下的,他還沒同意。”
柳雲湘無語了片刻,“感情這事確實需要兩廂都情願。”
“我這麼好,他早晚都會情願的。”
柳雲湘隻是笑笑,拓跋霏兒長得好,性格開朗,熱情又可愛,很多男子都會喜歡她,但裴容不一定,他這人恐女。長得好和長得醜在他眼裡沒區彆,性格太熱情開朗,隻會讓他想躲藏,甚至厭惡。
來到裴侯府,有小廝引著她們來到西院。
如今的侯府人丁凋零,老侯爺和侯夫人前些年就去世了,而裴容沒有兄弟姐妹,因此偌大的侯府隻有他一人。
他雖襲了侯位,但有名無實權,也無心參與政事,全部心力都用來經商。朝廷那些官員覺得他不務正業,有辱先輩,但在柳雲湘看來,這才是聰明之舉。
有名無實權的侯位,就像手中有刀,但刀口是對向自己,如此還不如放下這把刀,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剛進了後院就聽啪的一聲,像是什麼瓷器摔地上了。
柳雲湘抬頭望去見蘭娘站在門口,正一臉懊惱的樣子,而她麵前地上有一堆碎渣。
這時裴容出來,看到地上的碎渣,當下臉一沉,吼道“這是我在西越找了許久才找到的西胡瓷器,一路抱在懷裡,生怕磕碰到,如此這般小心翼翼,你一回家就給我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