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先例,皇上病重,儲君年幼,便需皇後來主持大局。隻是皇上本就無心朝政,一向由陸長安掌管,說他是傀儡也不過分,怎麼病了病了,倒關心起來了,還讓皇後來監國。
莫不,皇上和肅平王之間有了嫌隙?
大家紛紛猜測著,同時小心觀察肅平王的臉色。
明眼人都知道,未來坐上皇位的極可能是這位。
“肅平王,不介意給本宮加一把椅子吧?”柳雲湘看向肅平王道。
他在打量她,柳雲湘心裡緊張,但麵上卻一副平靜的樣子。
“娘娘為何戴著麵紗?”他問。
柳雲湘歎了口氣,“本宮一臉病容,怕嚇到各位。”
“娘娘病了?”
“正是前兩日的晚上,本宮也不知怎的,疼得死去活來,差點去見閻王爺,肅平王不知?”
“本王怎麼會知道?”
“原是喝了您給的藥呢。”
肅平王眼眸沉了沉,而後讓太監再去搬來一把椅子。
那陽國公府二公子薛和鬆看出肅平王的不悅,上前道“娘娘,您說奉了皇上的口諭,可皇上病重,隻怕都下不了這口諭吧?”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露出懷疑之色。
柳雲湘笑,“各位不妨去承天宮問問?”
“這……”眾人有些遲疑。
“亦或是看看本宮手裡這令牌?”說著柳雲湘從袖袋裡拿出一塊赤金打造的令牌,此乃象征皇權,曆代相傳的令牌。
見到這牌子,大家夥自然也就沒有懷疑了。
此時椅子搬來,那卻不知放哪兒。
“放本王這邊吧。”
陸長安指了指自己的左邊,在這裡他坐的位子為尊,而他的左邊,又更為尊貴。
柳雲湘大大方方走過去坐下,讓眾人繼續商議。
她能感受到陸長安時不時打量她的目光,而她學著葉遙的神態,應該是有幾分像的,打量了幾回後,他就收回了目光。
此時正在商議進攻鎮北的事,有大臣希望招降鎮北王,有大臣覺得這是癡心妄想,應該猛攻,有大臣說要先定嚴暮謀逆之罪,然後再行清剿一事,總之大家議論紛紛,爭得麵紅耳赤。
“我們在幽州城外陳兵,本是為剿滅安慶王的餘孽,鎮北出兵與朝廷大軍對峙,意圖不軌,朝廷不過是反擊而已。”陸長安這時說道。
他這話一出,一半的大臣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他們先挑釁在先,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占得先機。”薛和鬆道。
“是,畢竟幽州毗鄰鎮北,咱們若不做好準備,空要吃虧。”另一個大臣道。
陸長安又道“此時還未開陣,但糧餉要準備充足,戶部尚書因病告假,便由戶部侍郎專司糧餉一事吧。”
這戶部侍郎是陸長安的人,當下上前應道“王爺放心,臣一定備足了糧餉。”
因這些大臣中一半是陸長安的人,剩下要不就是攝於陸長安不敢有反對意見的,要不就是勢單力薄,即便提出來也無用的。
柳雲湘聽到這兒,開口道“本宮聽說在幽州還有三萬西越大軍,可清剿鎮北本就是我們大榮的內政,關西越什麼事?自來請神容易送神難,誰敢保證他們不會另有圖謀?”
見大臣們一下靜了,顯然這個問題太尖銳。
柳雲湘笑了笑,“哦,對了,肅平王是西越的女婿,算是半個西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