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母親之前是怎麼說的,讓我舍身為侯府,家裡隻我年輕貌美,討好那奸臣最合適,可原來二嫂風韻獨具,眼下還起不來身吧?”
老夫人漲紅了老臉,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至於二嫂怎麼鑽到麻袋裡了,還請母親您徹查,說的好像我要害二嫂似的,我可冤死了。”說著,柳雲湘邁開步子往裡麵走。
“你做什麼?”
“我第一晚從蘭園回來的時候,二嫂給了我一盒軟膏,我至今念她的情,這不給她還回來了。”柳雲湘繞過老夫人進了裡屋。
剛進門,一藥碗砸了過來。因力氣不足,碗距她一步遠碎地上了。
“柳雲湘,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侍郎府出身,而我是堂堂忠勇伯府的嫡女,你敢算計我,你敢……我一定要殺了你!”二夫人氣急敗壞的喊道。
此時她披散著長發,滿臉凶狠,哪像是吃齋念佛的。
“二嫂常誦佛經,不知這句‘種如是因,得如是果。’如何解?”
“你本就下賤,該做這下賤的事!”
“這便是二嫂念的經?”
“柳雲湘,我饒不了你!”
”二嫂青麵怒容,滿嘴惡言,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啊,以前裝的慈眉善目,有什麼意思呢。不過勸二嫂以後彆去小佛堂了,以前你不讓我去,說我會汙了佛祖的眼睛,現在你也不能去了吧。不過說到臟,昨晚那乞丐確實挺臟的。”
“你看到了!”二夫人瞪大眼睛。
楚意嘖了一聲,“要不要我為二嫂辯一句,說那嚴暮根本看不上二嫂,打發了一個乞丐……”
“閉……閉嘴!”二夫人氣得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利索了。
楚意笑,“不說便不說,給二嫂留點顏麵吧,誰讓我心軟呢!”
眼見那二夫人眼睛翻白,口吐白沫,氣厥了過去。
楚意垂眸斂容,從二房出來,走到花園裡,躲到一處沒人的地方,終於繃不住大笑起來。笑得太過,眼淚都出來了。
她曾把他們當做親人啊!
老夫人臥病,她親自侍奉,衣不解帶。
大夫人去世,她守夜哭靈,送她出殯。
二夫人禮佛,她捐錢建廟,養她終老。
下麵幾個孩子,哪個不是她給他們成家立業的?
罷了,這樣的親人,如同豺狼,該當割舍。
當天晚些,謹煙匆匆進了西屋。
“夫人,二夫人要在咱們三房院門口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