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自家人？”
這時李柱過來了，先掃了一圈，在沈雲舟那定了一定，而後看向上官胥，上前行了禮個，“義父。”
上官胥乾咳兩聲，“嗯。”
沈雲舟瞪大眼睛，指著對麵那倆，卻是看得嚴暮，“你聽清了麼，他喊他義父？”
嚴暮忙掏耳朵，“我其實沒太聽清。”
沈雲舟一下打掉嚴暮的手，“怎麼回事？”
嚴暮翻了個白眼，“當事人就在那兒，你逮著我不放做什麼。”
沈雲舟再看那李柱，他也正看著他。
“你……”
“我不是來跟你認親的。”李柱神色冷，眼神更冷，“今日你去我家，我礙於你是奕兒的生父，礙於師父不想鬨得太難看，所以我什麼都沒說。現在我來告訴你，我和師父正月就要成親了，你最好接受這個事實，彆再繼續給我們找麻煩了，不然我不饒你！”
“你算哪根蔥，居然還警告我！”
說著，沈雲舟拔劍就朝李柱殺了過去。
嚴暮想攔，但沒有攔住。
“行了，讓他們殺一場，便都解氣了。”上官胥一邊喝酒一邊往兩人那邊瞅。
嚴暮嘴角抽了抽，“沈雲舟如何打得過李柱？”
一個善用權謀，文臣，一個是殺手頭領，劍不離手。
“那就看他們各自的本事了。”
正如嚴暮所說，沈雲舟根本不是李柱的對手，不過上百招就吃了虧，連連後退躲閃，仍被傷著胳膊了。隻是沈雲舟明知自己沒有勝算，卻還是瘋了一般往前衝，拚到後來已是一身狼狽。
嚴暮沉了口氣，上前將兩個人打開了。
沈雲舟喘著粗氣，死死盯著李柱。
“她是我的！”
“她不是任何人的。”李柱淡淡道，“我師父是長公主的獨女，更是醫術了得的神醫，你當她是附屬物，我卻當她是了不得的女子，甚至自愧弗如。”
聽到這話，沈雲舟身子趔趄了一下，“我們、我們才是一家人。”
“你憑什麼認為她非你不可？她愛過你，但你珍惜過她嗎？而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愛她嗎？”
“我愛她！”
“那你的愛太可笑了。”
“你！”
李柱收起劍，垂眸淡淡道“今晚是除夕夜，又是在彆人的府上，打打殺殺的不合適。如若你非要拚個你死我活，那就約個時間，我成全你。”
說完，李柱轉身往外走。
沈雲舟氣得要追，柳雲湘擋在了跟前。
“如果曲姐姐已經不愛你了，你還爭什麼？”
沈雲舟紅了眼，定定看著柳雲湘，“她會重新愛上我的。”
“憑什麼啊？”
“憑……”
柳雲湘搖了搖頭，“憑你一次次丟下他們母子嗎？”
“我隻是不想讓他們跟著我犯險。”
“當你這樣想的時候，你已經把他們當成了拖累，不是嗎？但李柱，不論他是什麼身份，他從未拋下過曲姐姐和奕兒，在他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一直都在。”
說到這裡，柳雲湘沉了口氣，“你回來了，但也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