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兩。”
“啊!”
柳雲湘淡淡道“五千兩賠醫藥費,五千兩賠那玉佩,本宮覺得挺公道。二夫人,你陽國公府家大業大的,不至於拿不出來吧?”
薛二夫人抿嘴,彆說陽國公府了,便是她二房拿出這一萬兩也不過九牛一毛。畢竟這二年,隨著陽國公府崛起,她夫君身居要職,很多人排著隊往他家送銀子呢。
“既然太後開口了,一萬兩就一萬兩吧。”
柳雲湘點頭,讓薛二夫人帶著薛萌先走。
薛二夫人看到兒子手裡的拿的小金馬,還是覺得太後是向著他們的,雖賠了錢,但也給了賞賜。
於是離開時,特意舉起那小金馬向鎮國公夫人炫耀,同時行禮道“臣婦謝過太後賞賜。”
鎮國公夫人看到那小金馬,臉更加蒼白,知今日討不到公道了。
等薛二夫人帶著薛萌離開後,柳雲湘摘下了麵紗,再看向鎮國公夫人,見她低著頭,仿佛這一刻又蒼老了許多。
鎮國公府頂梁柱倒下,迅速的由盛轉衰,遭遇諸多災禍,她想頂住,但發現自己根本頂不住。
“國公夫人,陽國公府和薛和鬆已經成勢,要想扳倒他們,得慢慢來。”
柳雲湘換回了自己的聲音,鎮國公夫人一聽這話,先愣了一愣,而後忙抬頭,繼而露出震驚之色。
“你、你、你是鎮北王妃!”
柳雲湘笑,“是我。”
“可、可你、你怎麼成了太後?外麵都傳你已經死在幽州城外的戰場上了……”
柳雲湘搖頭,“渝州城外死的不是我,是葉遙。”
柳雲湘說完見鎮國公夫人還一副困惑的樣子,她道“眼下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我露出真麵目是想告訴你,您大兒媳和兩個孫兒很好,他們現在在鎮北。”
鎮國公夫人先反應了一下,隨即忙點頭,“我知道了,是王妃您救了他們。難怪,難怪我托人打聽,說我那兒媳和兩個孫兒已經不在宮中,好似被什麼人救走了。我一直想不通,原來是您!“
“等他們在鎮北穩定下來,會給你們來信的,且等等就是。”
“有您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
“本宮其實有一件事不明白,你家二爺不是不能生育麼,那欽哥兒是?”
鎮國公夫人忙解釋,“我那二兒媳是和彆人和離後嫁給我兒的,她嫁進來時就帶著欽哥兒。那時我不明白兒子為何要娶一個帶著兒子的女人,後來他不能生育的事被我知道了,他才坦白說是婚前已經和二兒媳說明白了,娶她也是因為她已經有兒子,不必害怕以後沒有依靠。”
“原來是這樣。”柳雲湘點頭,這顧祥確實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有一件事,我得請您家二爺幫忙。”
“您說。”
西城文廟前有口枯井,因文廟已經坍塌,殘垣斷壁的,沒人會來這裡。入夜,顧祥提著燈籠,引著一滿頭白發的老婦人和一個年輕一些婦人來了。
年輕婦人懵懵懂懂,嘴裡囈語著什麼,老夫人滿臉防備之色。
“你說我兒子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