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了幾件政事後,高文昌上前一步,直接向柳雲湘稟報“太後,臣請今日在朝堂之上審理一樁案件。”
這話一出,朝臣們紛紛議論。
“審案在刑部、大理寺亦或是京兆府的公堂上,朝堂可不是審案子的地方。”
“正是,高大人糊塗了吧。”
在大家啊議論中,高文昌繼續道“此案牽扯到朝中某位重臣,即便是我刑部,怕也審不了。”
“高尚書,你彆危言聳聽,什麼案子,你刑部審不了,分明是有意耽誤大家的時間。”薛和鬆有些急,說了這句,又看向陸長安,“王爺,您說呢?”
說著,他還向陸長安使了個眼色。
陸長安眯了眯眼,知是薛和鬆做的惡事敗露了。他若想保他,便不能同意。
“太後……”
“肅平王。”柳雲湘打斷陸長安,笑了一笑,“本宮知道您日理萬機,時間寶貴,不若您先下朝,諸位大臣也一樣,但本宮閒來無事,倒是想聽聽這案子。”
一句話堵得陸長安不知該怎麼說,而高文昌又道“其他大人都可以先行一步,但薛大人要留下。”
薛和鬆皺眉,“高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需要薛大人配合審案。”
“本官行得正坐得端,高大人休要汙蔑本官!”
“既如此,薛大人怕什麼?”
“本官沒有怕!”
“那就好。”
高文昌再看向柳雲湘,“臣想請幾位證人上堂。”
柳雲湘擺手,“眼下這朝堂就是高大人的公堂,您來主審,我們旁聽就是。”
“謝太後。”
說話間,高文昌站到朝堂當間,衝外麵隨從吩咐了一聲。等了一會兒,李重帶頭進來了,先是李響的骸骨,再是李老太和李家娘子,再就是陽國公府的管事和兩個護院。
“高大人,你將一具骸骨帶到朝堂上,也不怕衝撞了兩位貴人!”薛和鬆咬牙道。
柳雲湘道“本宮又沒做虧心事,不怕衝撞。”
秦硯也道“朕也不怕!”
薛和鬆這下沒話說了,隻能使眼色向陸長安求救。陸長安沉著臉,薛和鬆這蠢材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已經沒法再保他了。
那李老太一進殿,撲通就跪到了地上,“陽國公府仗勢欺人,殺害我兒和孫子,逼瘋我兒媳,求皇上、太後兩位聖人為我李家做主啊!”
“這婆子胡說,我、我根本不認識他們一家人!”薛和鬆急道。
這時李家娘子認出薛和鬆,突然發瘋的上前,那薛和鬆不妨,被她撲到懷裡,還沒反應過來,竟被咬住了脖子。
“啊!快拉開這瘋子!”
李重忙帶著官差上前去拉那李家娘子,而李家娘子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雙眸赤紅,狠瞪著薛和鬆。
好不容易將她拉了回來,她又看到了那一副骸骨,一下軟到地上,嗚嗚大哭起來。
哭聲響徹朝堂,聞者不禁動容。
柳雲湘深吸一口氣,“李老太,李家娘子,你們有什麼冤情便當庭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