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那皇位,你也可以坐。”
嚴暮皺緊眉頭,“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不行嗎,如果是我,我想要那位子,你給我嗎?”
“……”
“你能給金悠,不能給我嗎?”
嚴暮皺緊眉頭,上前將柳雲湘抱住,低頭親了親她額頭,“乖,回去好好睡一覺,彆胡思亂想了。”
他不給!
柳雲湘低低笑了一聲,繼而推開了嚴暮,轉身回去了。
柳雲湘崴了腳,但並不嚴重,休養了兩日就好差不多了。
這兩日,蘇嬤嬤讓她在自己房裡休息,不用到惠嬪跟前當值。
晚意還不讓她下床,頓頓給她送過來。
“我真沒事了。”柳雲湘說著下床,在地上走了幾步給晚意看。
這丫頭自從她那天救了她後,便當她是救命恩人,恨不得供起來。
“還是要再養養。”晚意忙讓她坐下,而後將飯菜擺出來,“惠嬪這幾日也一直臥床休息,跟前沒什麼事,用不著你。”
“那惠嬪這幾日精神如何?”
提到這個,晚意歎了口氣,“能吃能喝的,就是精氣神跟散了似的,常一個人發呆,有時候還偷偷哭。”
“可請過太醫?”
“嗯,周太醫也沒辦法啊,這不是身體上的病,而是心裡的病。”
她懷孕後被多番算計,母親這時候遇害,最親近信任的紫兒被皇上強害,還是當著她的麵,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就跟一把把刀,次次往她心口上插。
心裡再強大的人都受不住,何況她本就是軟弱的性子。
這日下午,蘇如夢身邊的婢女過來請柳雲湘過去。
“我們姑娘一個人太悶,想請雲湘姑娘過去說說話。”
柳雲湘正好也沒事,便跟著那婢女過去了。
那婢女引著她進了屋,又指著西屋,“我家主子在裡麵,雲湘顧姑娘過去吧,奴婢去煮一壺熱茶過來。“
婢女離開後,柳雲湘走到西屋前,打開棉門簾,一股熱氣撲麵而來,立即驅散了周身的冷,其中還夾雜著一股暖香之氣。
蘇如夢坐在羅漢床上,抬頭見她來了,立時笑彎了眉,“雲湘姑娘,快裡麵請。”
蘇如夢上前拉著柳雲湘在羅漢床另一邊坐下,“那日我不說是送你一副銀杏樹葉做的畫,諾,快做好了。”
柳雲湘看到羅漢床上,桌上,甚至地上散落著很多銀杏樹葉,而蘇如夢麵前放著一個畫軸,她正用剪刀修剪那金黃的葉子,剪成自己想要的形狀,而後小心的用漿糊貼到畫軸上。
她探頭過去,竟神奇的發現,畫卷上是一幅冬日的風景圖,當間一棵銀杏樹,樹乾上還零落的掛著幾片葉子,但下麵鋪滿金燦燦的落葉,這幅畫並不搭調,還有遠山,還有近處的紅梅,還有地上的積雪。
她用銀杏樹葉和墨筆勾勒,虛實結合,竟一點不突兀,反而意境更好。
最後,她再用筆勾勒出一女子,以銀杏樹葉為裙擺,塗上紅色,雖然很小一點,但卻是這幅畫最亮麗的一道風景。
“你可喜歡?”蘇如夢問。
柳雲湘忙點頭,“太喜歡了。”
她是真的很喜歡,“你怎麼會想到用銀杏樹葉作畫?”
“不止銀杏樹葉,其他樹葉也行,花草都行。我撿回來要先夾書裡壓幾日,這樣保存的會久一點,但也不會太久。”蘇如夢有些可惜道。
將畫卷卷起來後,蘇如夢送給她。
柳雲湘接住,“我一定好好珍藏。”
二人又說起了其他的,柳雲湘看到羅漢床一側放著一雙靴子,那是未完工的男人穿的靴子,心道她不會是送給嚴暮的吧。
“那晚我看到七皇子背你回來了。”蘇如夢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