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胥看了柳雲湘一眼,笑道“王妃想吃自然是有的,隻是又酸又甜的,到底是小世子還是小郡主?”
嚴暮瞪了上官胥一眼,“不勞你操心。”
“我不操心,純粹好奇。”
柳雲湘彆過頭,天下要大亂的事,他倆還有心事拌嘴。
再看外麵,那吳敏順了氣,便支著胳膊站起身。因為坐得太久,兩腿和屁股都麻了,站著緩了一會兒才往屋裡走。
等走到屋裡,看嚴暮如此愜意舒服,他臉肉眼可見的黑了黑。
不是說跟他們一樣不吃不喝不睡嗎?不是心痛至極以至幾次昏厥嗎?可他現在這樣,明顯都是騙他們的。
嚴暮也不為難他,讓上官胥給他搬來了一把椅子。
吳敏屁股都坐麻了,隻扶著椅背向嚴暮道了謝。
“吳大人,今日便依著您吧,您說著仗不打,咱就不打,你說打,咱就打,反正你說什麼,本王都聽你的。”嚴暮道。
吳敏行禮,“微臣惶恐。”
“彆啊,本王是真擔心您把自己玩死了,所以都聽您的。”
“您是儲君,微臣隻是臣子。”
“您也說我隻是儲君,倒不如您去承天宮外麵坐會兒,換個地兒?”
“……”
“喲,還是欺負本王隻是儲君唄。”
吳敏默了片刻,道“我們之所以坐在上書房外,而非是承天宮,那是因為我們相信殿下。”
“信我?”
“殿下曾南征北戰,未丟過一寸土地。”
“你讓我打!”
“必須打!”
“誰帶兵?軍餉何來?南晉強盛,這仗打起來可能是幾年甚至數十年,你想過沒有?北金和西越賊心不死,他們會不會落井下石?朝廷內部割裂,這仗一打,先散的會不會是咱們自己?你們文臣倒是有風骨,但除了嘴巴尖利一些,還能做什麼?”
一連幾問,吳敏低頭不語。
嚴暮輕嗤了一聲,正想打發走吳敏,這時吳敏抬頭了。
“殿下,事兒是一步一步做的,我們不是非逼著您現在就派兵打仗,我們是要您代表朝廷有個態度,這仗必須打,丟失的土地必須奪回來,但不能急於現在,首先,三國結盟之事必須促成,必須促成。其次朝廷內部在對南邊州一事上必須齊心,尤其是肅平王,他萬萬不能生出異心。其三,籌備軍餉,舉全國之力。這仗為什麼必須打,因為不打,南晉會侵占第二座城第三座城,直至跨過長江,直搗盛京。這仗必須打,因為我們約軟弱,他們就覺得我們約好欺負,到時可就不止南晉貪心了,還會引來其他野獸。”
吳敏一字一句說的,聲聲肺腑。
“吳大人慣會紙上談兵吧?”
“微臣知道很難,可難也要往前走,不能退縮。”
嚴暮閉了閉眼睛,“行,本王就帶著你們往前走,但你們也不能不出力。三日後朝會,本王要看到所有文臣武將都上朝,缺一不可,至於那些帶病休假的,便由吳大學士您去感化吧。”
吳敏默了一下,道“臣定不負殿下信任。”
吳敏終於走了,嚴暮大大舒了口氣。
柳雲湘此時不解的問道“為何吳大人說了一句‘尤其肅平王’?”
提到這個,嚴暮就頭疼,“皇上害肅平王妃小產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