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一拍腦門,“還真給忘了。”
她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放到條案上,推到嚴暮麵前,“這封信是夾在家書裡麵的,他讓我交給你,我想著這般隱秘,定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所以借給王妃送香粉的由頭來的王府。”
嚴暮拿過那封信,撕開看了內容,而後對肖夫人道“你給他回信,說本王這兒已經安排好了,到時會配合他的。”
肖夫人也不多問,一字不錯的記住了這句話,“那我就這樣回他。”
剛把正事說完,長寧在門外喊了一聲“殿下,藥熬好了,趁熱喝吧。”
嚴暮看了柳雲湘一眼,回道“勞煩郡主了。”
不多一下,長寧端著一碗藥進來,無事柳雲湘,直接走到嚴暮跟前,囑咐著燙,讓他小心,等他喝的時候,又說苦了點,忍一忍。
這般關切,讓肖夫人看了直搖頭。
“我是沒生女兒,我要是生了,看她沒名沒分的往人家家裡跑,當著人家妻子的麵勾搭男人,我非扇她不成。”
長寧抿著嘴不說話,等嚴暮喝完了,她又往他手裡放了幾個果脯。
“給殿下壓藥氣得。”
嚴暮將碗給她,長寧便就出去了。
肖夫人瞪了柳雲湘一眼,“他倆都這樣了,你不說一句話?”
柳雲湘聳肩,“男人的心要是變了,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嚴暮哼了哼,“女人要心裡沒你,你在她跟前死了,她都不掉一滴淚。”
肖夫人嘴角抽了抽,“突然覺得你們倆都挺幼稚的。”
送肖夫人離開後,柳雲湘問肖將軍那封信怎麼回事。
嚴暮臉色肅了肅,起身將門關上,又往窗子外看了看,見跟前沒人,才放心的坐了回去。
“咱家裡有耳朵。”
“耳朵?”
柳雲湘下意識往外看,看到了正在院子當間泡藥草的長寧。
“她應該是被上官胥利用了。”
柳雲湘默了一會兒,“你可以拆穿她。”
“我要讓上官胥對我放鬆警惕,這樣才能暗中謀劃魯州的事。”
“什麼事?”
“魯州鐵礦豐富,開采量巨大,除了朝廷的用度外、民間還有北金西越的貿易交易繁榮,為國庫了主要將近三分之一的稅銀。魯州布政和督軍隱瞞朝廷秘密開采了一處,甚至煉製兵器,之前剿過一次,現在又死灰複燃了。這地兒的掌控權也由肅平王府轉到了上官胥那兒,算是上官胥的老巢之一。之前我讓弘玄哄騙皇上去祖陵祭祖,回來的時候,我故意帶他繞到魯州,又安排江遠裝成人販子,將我們三個擄到了鐵礦廠,讓皇上親眼所見。隻是魯州地界官官相護,牽一發動全身,皇上至今還沒下定決心清查。皇上那兒需要再點一把火,我想到了肖蒙,讓他舉報魯州私鑄兵器一事,到時我再推波助瀾,不怕拿不下魯州。”
原來這一程,除了讓皇上信任他,還有這個目的。
上官胥至今還不知皇上跟著嚴暮消失這些日子去乾了什麼,而魯州的事一爆發,他也根本沒準備,隻能無奈的吐出這塊肥肉。
“隻是魯州布政和督軍下台,你手裡也並沒有人填進去吧?”
“即便我手裡有人,皇上和上官胥也不會讓我的人填進去。”
“那你不等於白忙活?”
“如果我手裡有一張暗牌,他們並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