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風當下臉一青,回頭看薛和風起來了,幾步衝上去,一把揪住他領口,接著拳頭哐哐砸了上去。
“你他娘的到底是不是你爹娘生的,隻要是人生的,怎麼能趕出這種畜生都乾不出來的事!老子今兒打死你,也算替我們薛家清理門戶了!”
薛長風那拳頭很重,薛和風被他打得嘴裡鼻子裡鮮血直流,人也迷糊了。
“我……我是陽國公府三爺……傷了我……你……你們誰也……誰也彆想有好果子吃……”
“老子還真不怕!”
薛長風還要揍,柳雲湘忙喚住了他。真要把薛和風打死了,不說他們,薛長風肯定有麻煩。
而且他們有理也變沒理了,更何況小栓子還在牢裡,隻有薛和風翻供,他才能出來。
薛長風握緊拳頭,咬著牙,才把這口火氣給忍下去了。他一鬆手,薛和風如軟泥一般癱到了地上。
他還是有些骨氣的,雙手撐著地,先啐了一口血,而後抬頭看向嚴暮他們。
他雙眸染著狠色,繼而笑了笑,“七殿下,你帶人闖我私宅,還無故打我,便你是皇子,我也能去宮裡找皇上評理!”
“嘿,你還有臉進宮找皇上,不怕我們將你這醜事說出去,到時滿朝廷都知道,天下都知道?”薛長風真覺得這薛和風敢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好笑。
薛和風嗤了一聲,“她們是善念營的人。”
“那又如何?”
“善念營的人皆是奴籍,可隨意買賣,這兩個女子可是我花錢從牙子手裡買的,他們就是我的人,我愛如何就如何,可有不對?”
“你!”
薛長風咬牙,善念營的人都是奴籍,這話是這麼說,可實際上他們比奴籍還不如,奴隸被殺,至少官府還會追查一下原因,而善念營的人被殺,官府根本不會管。就好比街上的狗死了,官府頂多幫忙收一下屍體。
薛和風嗤笑,“可你們傷我,便是傷了朝廷命官,這罪名可就大了!”
薛和風鼻青臉腫的,此時卻十分得意。
薛長風恨得又想動手,可他的理智告訴他,這薛和風真追究的話,不止是他,嚴暮都有麻煩。
“哈哈,你們打啊,你們有膽量還打我啊,我父親是陽國公,早年南征北戰,可是朝廷的有功之臣,你們……啊!”
薛和風猛地瞪大眼睛,下意識去看胳膊,胳膊正呲呲的冒血,不過一瞬間就將半條袖子給染紅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這條胳膊就使不上力了,前身一下摔到地上,尤其下巴,狠狠磕了一下。
自此,他整個人匍匐在地,以最卑微的姿勢。
嚴暮轉動手裡的匕首,“你想進宮告發本殿下?”
嚴暮歪頭一笑,“確實,傷害朝廷命官是大罪,本殿下還真有些怕,主要是怕麻煩。”
嚴暮繞著薛和風轉了一圈,在他腳跟前蹲下,手中匕首抵住了他左腳腳腕。
薛和風打了個冷顫,“你,你要做什麼?”
“本殿下在想如果把你雙腳的腳筋挑斷,你還怎麼進宮?哦,對了,你可以讓人抬著進宮,照樣告發本殿下,那隻能把你舌頭也割了。還有你也能用雙手寫字,沒辦法隻能把你手腕也挑斷了,乾脆做成人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