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微微一怔後,搖了搖頭,“沒有。”
“這麼厲害啊,不像硯兒,他膽子小,還怕老鼠呢。”
聽得到這話,秦鈺笑了,小小少年一般天真開朗的笑。
蘇如夢看著兒子,欣慰道“路上我還生病了,鈺兒一直照顧我呢。”
“鈺兒長大了,已經是小男孩子漢了。”
這時王縣令進來,說是官兵們找不到人,現在已經開始第三輪的搜查了。
“這次他們鉚足了勁兒,隻怕不容易躲過去了。咱們得想辦法,儘快送你們母子二人出城。”
柳雲湘點頭,“確實,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在離開盛京前曾派人往嶺南送信,讓我爹在清水鎮接我。”蘇如夢道。
“等出了城,我護送你們去清水鎮。”
因官兵們是篤定蘇如夢母子就在城中的,所以全部兵力都集中到了這裡,想要出城,以目前情況來說太難了。
幾人商量了一番,還沒能拿出一個好的方案,柳雲湘隻能讓子衿和馮錚去外麵打探情況,防止突然生變。
夜裡,柳雲湘和蘇如夢睡一起。
“這老四原就是個廢物,自登基以後,將朝政攪和的亂七八糟,幾次被諫言後,便撒手不管了,全扔給陸長安。他每日就浸在酒池肉林裡,娶了個心思歹毒的皇後,又選了上百秀女,弄得後宮烏煙瘴氣的,如此一年,他身子虧空的厲害,本是得了風寒,結果怎麼醫治都不好,如今已經起不來了。”蘇如夢跟柳雲湘說著盛京這一年來的情況。
“大臣們見皇上不好了,便嚷著立儲君,秦家除了你家老七和硯兒,在盛京的就隻剩我家鈺兒了,大家自然就將目光放到了他身上。這於我們來說可不是天上掉餡餅,那是掉了一個大雷。”
“陸長安想要坐上那位子,鈺兒竟成了他的絆腳石,好在肅平王妃偷偷給我們傳了消息,我們母子這才趕緊收拾東西逃離盛京。”
柳雲湘咦了一聲,“肅平王妃?拓跋霏兒?”
“是她啊。”
“她不是已經回西越了?”
當初她們在嶺南分開的,霏兒說要去找她二哥,然後跟著回西越。
“皇上登基後不久,她就回京了,但甚少出門。我與她並不認識,想來是借著你的緣故,她才給我送信兒的。”
柳雲湘皺眉,拓跋霏兒絕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回來,其中定有緣由,不過眼下卻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以蘇如夢掌控的情況,陸長安執掌朝政以後,朝堂幾乎大換血,那些曾追隨嚴暮的舊臣都換掉了,包括薛長風、吳敏等,如今在朝堂都是她的人。
這樣的話,她去盛京救人,必定也不會太順。
柳雲湘又問蘇如夢可知道肖夫人母子的情況,這兩人常走動,她應該知道一些。
“我和肖夫人本約著一起去綢緞莊買布做春衣,翌日我沒等到她,便去她家找,可她家卻鎖著門。我原沒在意,之後又去了幾次,那院門一直是鎖著的,卻不知她去哪兒了。”
柳雲湘皺眉,看來肖夫人已經被陸長安給藏起來了,這就麻煩了。
翌日一早,子衿和馮錚回來,說是昨晚官兵誤傷了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等家人找到,那孩子已經重傷不治了。
柳雲湘聽後,突然想到一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