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依舊沒搭理,倒是海棠撲哧笑了出來。
“老娘今兒是走什麼背運,淨碰上這些個奇葩了。”
柳雲湘又給裴容倒了一杯茶,“裴老板,你也說我救了你,對吧?”
裴容正要點頭,但看著麵前這杯茶,頓了一下,道“救命之恩比山重比海深。”
“那先前我和你談的合作……”
“一碼歸一碼。”
柳雲湘嘴扯了一下,她就不該讓他喝醒酒茶!
這時,房門外想起敲門聲。
“弟弟,先歇會兒,哥哥進來跟你談談先前那生意。”
這是安宏的聲音。
眼見門要被推開了,柳雲湘趕緊拉起嚴暮,四下看了看,隻能先躲到床上,拉開帷幔擋著。他倆剛躲好,門就被推開了。
“喲,還穿得這麼整齊,不會還沒辦成好事吧?”安宏眯著笑走進來,先看到了一眼坐在地桌旁的裴容,繼而看向海棠,“你沒把我這弟弟伺候好?”
海棠忙喊冤枉,“這裴小侯爺是講究人,得先喝幾口茶,奴家可心急的很呢!”
“小賤人,沒羞沒躁的。”安宏笑嗬嗬在裴容旁邊坐下,湊過身子,小聲道“小侯爺,你不會真是個生瓜吧?”
裴容臉一紅一青,“安二公子,今日已儘興,改日再談吧,我先……”
“彆急啊!”安宏一把拉下裴容,讓海棠取酒來,再給裴容倒了一杯,“喝了這杯酒,生意咱們好談。”
裴容抿了一下嘴,還是端起那杯酒喝了。
安宏又給他倒了一杯,而後把海棠叫過來,一把將她摟懷裡,低頭親了一口,再對裴容道“弟弟,看好了,哥哥教你怎麼玩女人。”
海棠臉青了一下,撒嬌般推搡著安宏,“好哥哥,人家會害羞的,不若……”
啪的一聲!
海棠話還沒說完,被安宏打了一巴掌。
“小賤人,乖乖脫衣服就是,沒你說話的份兒!”
說著,安宏一把扯掉了海棠的衣服。
裴容實在看不下去,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沉著臉道“安二公子,何必動手打女人!”
安宏嗬了一聲,“喲,心疼了?”
“我隻是看不慣一些人仗著自己有錢有勢有力氣就欺負人的,尤其是女人!”
安宏眯了眯眼,“這話說得,哥哥不是為了教你……”
“不必!”裴容臉沉了沉,“我不屑學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裴容!”安宏一把推開海棠,冷眼看著裴容,“從西越回來,你倒是長本事了,連你安二哥哥也敢教訓了?”
裴容抬頭,“哥哥就算了吧,咱們非親非故的。”
“你!”安宏噎了一下,但怎肯吃這個虧,他眼珠轉了轉,繼續笑道“裴小侯爺,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哥哥知你怕女人,這不是想幫你……”
“無稽之談!”
“當年裴侯爺鎮守邊疆,你娘和你家馬夫暗通曲款,正商量私奔的時候,不想被你撞上,因怕你走漏消息,便將你所在了木櫃裡。你在木櫃裡待了三天三夜,差點餓死的時候,你家下人才找到你,自此你就對女人有了陰影。”安宏看了一眼裴容,見他低著頭,雙手握緊,又笑了一笑,“哥哥勸你一句,你娘就是個娼婦……”
裴容騰地一下起身,一拳頭朝安宏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