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希留厄爾抵達時,先一步到的同事們早已拉好警戒帶正在取證了。穿過此時依舊聚在現場指指點點的市民,出示警徽前戒備的警員已認出來者的身份,並放希留進入現場。
“探長。”
新入行的搭檔看見來者之後,原地敬了個禮,長話短說開始介紹現場情況“從目前我們收集到的信息來看,受害者似乎不是本地人,現場的群眾並沒有人認識他,所以他的身份正在等待進一步核實。”
“關於他的傷勢,根據醫生的臨場診斷,是被某種武器貫穿了腹部,萬幸並沒有傷及臟器,所以受害人並沒有生命危險。經過現場急救之後已經送往醫院進行進一步治療。”
“聽說當時在場有行人目擊到了作案過程?”
“是的,當時正處於上班早高峰,行人也比較多,有很多人目睹了事件全過程。可惜的是凶犯自始至終都戴著摩托頭盔,所以暫時沒人看見過那人的樣貌。”下屬帶著希留一路指認“從現場目擊市民的描述來看,最開始是受害者和一個女孩起了爭執。順便一提,這個女孩目前也沒找到,所以她和受害者以及凶手之間的關係暫時還不清楚。”
“然後,沒過多久一輛摩托車就從這兒朝他們兩個衝過去了。”
“這刮痕……開車這人要麼就是不會開車,要麼技術肯定很好。”
“是的,而且幾乎可以肯定是後者。”
“怎麼說?”
“您看這兒,”下屬指著痕跡的終點,“開車這人,也就是凶手最後又把車身給拉起來了,而且還原地轉了一圈。”
“哦吼……”
“同時,他丟出了兩個筒狀物體,疑似是兩顆煙霧彈。”
“疑似?”
“沒錯,目前為止我們並沒有找到市民所說的兩個‘煙霧彈’,很可能是凶手為了防止掩蓋某些線索所以撿回去了,所以目前還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
“嘖,乾我們這行就是麻煩,就算它看著是煙霧彈,功能也是煙霧彈,可沒找到確鑿證據之前我們就是沒法說它就是煙霧彈。”希留並沒有把抱怨說出口,隻是示意下屬繼續說下去。
“兩顆‘煙霧彈’放出白煙很快就遮住了所有人的視野,然後,目擊者就聽見了槍身。”
希留毫不掩飾皺起的眉頭“居然還有槍!?有傷到無辜群眾嗎?”
“並沒有,您看,”下屬指著地上變形的彈頭,“從彈頭掉落位置來看,即便在煙霧中,凶手還是很精準地命中了受害者,凶手很可能攜帶了某種能在煙幕中視物的工具。”
“命中了?那這彈頭……?”
“這也正是我們對於受害者的身份感到疑惑的地方,他身上穿著的風衣是用某種防彈纖維製成的特殊裝備,而這種性能的裝備連我們也沒聽說過,所以我們懷疑……”
“這件事我們會查清楚的。比起這個,那受害者又是怎麼受傷的?‘貫穿’他的究竟是什麼武器?還有,血跡在哪兒?”此時他倆已經繞著現場轉了一大圈,身前地麵上用白線畫出了一個人形,正是他們口中的受害者倒地的位置,然而,周圍卻看不到本該出現的血跡。
“先行到達的同事們曾經和醫生一起查看過受害者的傷口,擊傷受害者的武器似乎溫度極高,甚至能將那件防彈風衣從背後燒開了一大洞,然後才把腹部給刺穿的。而且受害者的傷口也有被灼燒的痕跡,所以他的傷口幾乎沒有出血。綜合來看,符合特征的武器隻有一種……”
“光束軍刀……”
答案脫口而出。希留早就知道這次的事件不簡單,但沒想到會嚴重的這種程度。
光束軍刀,問世至今已近百年,最初是裝配給鐵騎的武器,單劍柄長度便在25到4左右,十年前實現小型化。但不同於槍械,它的管製之嚴格甚至與鐵騎不相上下。
單是槍擊就夠讓人頭疼了,現在交火雙方攜帶的裝備又能牽扯到一些更讓人頭疼的問題……
“走吧。”
希留果斷離開了現場,向自己的座駕走去。下屬雖然老實地跟上,但還是忍不住將疑惑問出口“探長,我們這是?”
“在現場能看的都已經看到了,剩下的證物組會搞定的,我們留在這兒也無濟於事。現在,該去看看那個還躺在醫院的所謂的受害者了。”
與此同時,汴原市西區,一輛看上去略有些年頭的商務車正隨著車流向前移動。
“……”
“……”
“你就算再怎麼盯著我也就買了這麼多呀……”
扶夕心有不甘地收回視線,轉而看向後座尋找。甲全看了眼原本裝了滿滿當當的果派,現如今卻乾癟的包裝袋,臉上肉痛的表情一閃而逝。
其實扶夕已經把甲全的午飯也一塊兒乾掉了,不過甲全很明智地沒有說出口,隻是在心裡默默回憶這條路上還有沒有餐館。
“話說,”開口拉回扶夕的注意力,甲全繼續開口道,“即便你是當今皇帝的幺女,居然連皇帝直屬的黑羽衛都追出來了,看來你今天淩晨發郵件說想跟我‘談談’的不是什麼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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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夕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事情大小對你來說有區彆嗎?我都沒有告訴你我的位置,你卻依舊能在那麼緊要的關頭出現,也就是說你已經決定要站在我這一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