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把這天海線上的事情抹平,大哥,給你傳話的人可靠嗎?”
明泓有些遲疑:“在我手下的確是沒多久,但是底子乾淨,沒什麼疑點,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無論是給錢還是升官,能滿足的都可以提出來。”
許滄瀾覺得這樣不妥,這就相當於有一個把柄在彆人手裡握著,早晚都是一個隱患。
“他今天能被你的高官厚祿打動,明天就能用同樣的方式被彆人收買,還是要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許滄瀾眯起眼睛,看著客廳裡奢華昂貴的水晶燈,折射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就像自己身處的環境,牛鬼蛇神黑的白的紅的,什麼顏色的人都有,今天笑臉相迎,明天就能捅你一刀。
光怪陸離的世界,都是心機和算計。
“那就讓這件事徹底消失吧。”
許滄瀾將酒一飲而儘,隨手將水晶杯擲在地毯上,殘存在杯底的酒液將地毯氤氳出深色,在燈光下格外顯眼。
“老四謹慎,沒有實際的把柄被人握在手裡,那現在能聽到的就隻有給你報信的人的一麵之詞。”
“當然,咱們不能過河拆橋,但是也不能許以重金,就按照他的能力來吧,能做多大的官就給他多大的位置,合情合理。”
“然後,讓這條海線馬上恢複正常,船上的印記一律掩蓋,老四的人撤走,該打發的打發,該出國的出國,親近的心腹全部安撫不要亂動,保持常態才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許滄瀾靠在沙發上,幾個呼吸之間,就仿佛已經找到了最好的解決辦法。
秦宣意動:“那監獄那邊怎麼辦?當時為了讓許婕吃下去,可是動了不少人啊。”
“許婕吃什麼了?”
許滄瀾這一反問,明泓馬上就明白了。
藥物都是有代謝周期的,左右現在根本沒人注意到她,隻要現在立即停藥,等到有些人察覺不對,給她做什麼檢查的時候,藥物也都代謝的差不多了。
但是到時候許婕因為藥物終止會變成什麼樣子,對不起,這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這輩子就愛上了這麼一個女人,實在是不可能放手的,即便讓她留在國外,哪怕我被卷進去三五年不得脫身,隻要她還等著我,我就不能辜負她。”
許滄瀾看著明泓,認真的說出這番話。
明泓點點頭,老二向來都是有原則的人,不會輕易做出承諾,但是說出去的話,一定會兌現。
樂小陶,真的是被許滄瀾護在懷裡,要好好珍藏一輩子的人了。
許滄瀾忙著把許婕那邊的事情安排妥當,一時半會的不能去柏林了,就連鐘行都被指使的團團轉。
樂小陶還是整天泡在實驗室,跟各種文獻數據臨床報告打交道,偶爾還會被導師帶去醫院觀摩,也會跟李皓南一起出席某些高峰論壇。
每一天都會有新的體驗和知識被吸收,樂小陶整天忙得停不下來,跟許滄瀾隻能是忙裡偷閒視個頻,大多十幾分鐘就掛斷了。
遠隔大洋的兩個人,每天用看不見的雲端彼此惦記。
吃了沒?睡了嗎?今天累不累?
這種蒼白又普通的開場白,已經逐漸變成了兩個人對話的常態,但是彼此都有一種踏實在心裡,並不會因為距離的遙遠,而覺得身邊空空如也。
相反,在清閒下來的時候,知道有一個人同樣在惦念著自己,這樣的感覺,讓兩人著迷。
樂小陶進步飛快,但是許婕給她注射致幻劑的後遺症仍舊不可小覷,隻要手指保持一個動作,五分鐘,一定抖得杯子都端不住,這就注定了,臨床工作實在是要說道彆了。
aik的導師知道樂小陶這樣的天才竟然不能在一線臨床,都覺得是一種巨大的損失。
好在周圍的人都給力,有導師的關照,有李皓南的力捧,再加上樂小陶自身的優秀,理論研究這條路是平坦無疑的。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