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如果是他,怎麼可能打連線?應該郵寄芯片才對。
秋褐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喂?”
“秋褐,是我,我是流滄!”
“流滄?你為什麼直接打來連線?就算加密繞過權限也不安全。”
“我知道!我知道!”
他語氣有些急躁,甚至還帶著些許驚恐。
“上次你讓我查的,我查到了,動用了權限庫、翻進了中央海網...不不不,這都不是重點!”
“秋褐,我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但,但這些記錄表示,私下購買能力置換裝置的人不是彆人——”
“那人、那人就是你的小妻主!”
手中的杯子幾乎是一瞬間落了地。
秋褐的大腦一片嗡鳴。
“我摸了中央海域的監控,鎖定了一個叫顧雪折的虎鯨,他是研究所的副所長,洛緒的二次鑒定就是由他全權負責的。”
“他們兩個的交易很隱蔽,但依然有跡可循,所以我就順著這條線去摸顧雪折的背景。本以為是洛緒找到的顧雪折,但並不是,是車禍前四個月,顧雪折主動聯係的洛緒!”
“這場交易的始發者不是域主、也不是女性,居然是一個海洋族,而且他的職位相當位高...!本來到這裡,我還以為是中央海域的女性們背後策劃的這件事,所以繼續深入調查...可越調查,我就越害怕。”
“顧雪折處理了邊海浮遊車公司,上報洛緒和小妻主的能力時,特意拉開了時間差不讓人懷疑,他幾乎壓下了一切消息,如果不是我發現了邊海公司的漏洞,根本摸不到這條線上!”
“但,最可怕的不是他,最可怕的是,顧雪折和小妻主在外人看來沒有任何往來,他們的關係乾淨得像是兩條平行線,甚至小妻主三年前輾轉十幾手購買的置換裝置也沒有記下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是我沒調查到的,但是、但是到這裡,我覺得已經夠了。”
流滄的聲音都在發抖,
“秋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有把我的名字告訴給小妻主嗎?”
信息販子本來的名字是不能暴露的,他們隨時換身份,隨時換窩點,獨獨真名是共同保守的秘密和原則。
他害怕被小妻主滅口。
但秋褐卻一聲不吭,讓他心中更加兵荒馬亂。
“秋褐!你說話!!”
秋褐這才想起來呼吸,他的聲音也有些發顫。
“沒有...”
“沒有...沒有就好。”
流滄幾乎要瘋了,他鬆了口氣,又冷嘲自己的鬆懈,
“不過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有沒有,好像都無所謂了。”
“為什麼...”
秋褐手腳冰涼,像是墜入冰窟。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怎麼會有人主動給彆人遞刀子陷害自己!”
流滄抓狂地撓撓頭。
“秋褐,這就是我為什麼要給你打通信,如果芯片送去被小妻主發現,你會死!”
“幸好你沒有說出我的名字,我還算安全,但,秋褐,我們是老交情了,我給你一句忠告...已經夠了秋褐,彆再調查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如果是車禍造成的失憶呢!”
秋褐急切打斷他接下來的話,“流滄,我的妻主大人很有可能失憶了,她並不記得那些...”
“你瘋了!這種事就算失憶了也不能說!如果她之前隻是縱容你呢?如果她在放長線釣大魚呢?權鬥的手段你也見過!在厄俾斯見到的那些破事還不夠你認清事實嗎?!她們想要處死你是輕而易舉,滅個口更是一句話的事!你之前背著她調查就已經觸犯了大忌,就算你再怎麼喜歡她,現在也是命更重要!”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