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湘嘴角扯了一下,罷了,她早就沒有娘家了。
柳夫人站起身,衝管家點了一下頭。
“夫人,這……”
“我柳家不該再受她連累,禍既然是她惹出來的,便該她去了結!”
柳雲湘本想撐著起身離開,但這時徐管家和一個婆子上前,竟用繩子將她雙手綁了起來。
“你們要做什麼?”她不解的問。
柳夫人沉下一口氣,“送你回靖安侯府,交給謝子安,這樣才能平息那些流言蜚語!”
柳雲湘搖頭,“娘難道不知,我一旦落入他手,隻怕死都來不及!”
“那也是你活該!”
柳夫人一聲令下,徐管家和一個婆子將她扯了起來,很快拖到院裡。
柳雲湘掙紮著,奈何三天沒有吃東西,根本沒有力氣。
剛穿過穿堂,守門的小廝上前來報,說是陸世子求見。
柳夫人皺眉,“說夜裡不方便,讓他明日再來。”
“他說若老爺不見他,他就一直守在外麵。”
柳夫人恨恨瞪了柳雲湘一眼,再吩咐管家,“將她拖進廊廡下,彆讓她出聲。”
不多久,柳讚自書房出來,而小廝引著陸長安也剛跨過穿堂。
柳讚和陸長安各自行了禮,隻是柳讚心裡有火,並沒有請陸長安進屋喝茶。
“柳伯父,我是來接湘湘的。”陸長安直明來意。
柳讚不妨陸長安這麼直接,臉色當下一沉,“陸世子,你乃世家公子,又飽讀聖賢,竟也不知羞恥為何物?”
陸長安挺直腰板,道“雲湘與那謝子安已經和離,各自婚娶,合理合法,哪一點讓您覺得羞恥了?”
“夫君建在,便沒有和離一說!”
“前有安康公主與駙馬和離,有定親王和王妃和離,民間更是數不勝數,怎麼就沒有這樣的說法?”
“我柳家就沒有!”
廊廡很黑,柳雲湘被押這裡,分明能看到陸長安,但因嘴被布條勒著卻無法求救。
她急得眼淚直流,用力跺腳。
徐管家歎了一聲,“姑娘,當時為老爺,為夫人,您就委屈一回吧。”
她為他們,可他們有為她想過嗎?
陸長安真真體會到了什麼叫迂腐,他跟柳讚實在講不通。
“您如果介意這外室的身份,我願意娶她為正室,給她名分,這樣可行?”陸長安道。
“世子誤會了,我們不貪圖這世子妃之位,隻是雲湘已經嫁為人婦,便不會二嫁。而且,她已經回心轉意,決定回侯府好好與她的夫君過日子了。”柳夫人自廊子下走出來道。
陸長安臉一沉,“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世子難道沒有聽到我剛才的話,雲湘她……”
“這話讓她親自跟我說,不然我定鬨得你侍郎府不得安寧!”陸長安沉聲道。
柳夫人默了片刻,道“明日吧,現在太晚了,實在不成體統。”
“柳大人,您說呢?”
柳讚頓了一下,“那就明日吧。”
得二人保證,陸長安斷也做不出夜闖人家後院的事,便答應明日再來。
柳雲湘急得不行,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陸長安離開。
過了一會兒,柳夫人衝這邊喊道“侯府的車馬就在後門,將她送到謝子安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