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妃起身將盤子送到嚴暮麵前,“嘗嘗還是小時候的味道不。”
嚴暮拿起一塊,衝小金妃點了點頭,正要送嘴裡,聽到身後柳雲湘咳嗽了一聲。
嚴暮當下覺得手裡的栗子糕有些燙手,“我現在不大喜歡吃甜食。”
小金妃真真是傻了片刻,乾巴巴道“不甜的。”
嚴暮偷瞄了柳雲湘一眼,見她正冷眼睨著他,趕緊把手裡的栗子糕放了回去,“我不餓。”
小金妃當下臉色難看了幾分,大概沒想到嚴暮會拒絕她,還是為了柳雲湘。
一個下賤的替身!
太後看的門清,笑意不由加深。
“老七,你這潑猴子,什麼時候竟被五指山壓住了?”
嚴暮嘴角扯了一下,“祖母,您罵自己孫子是猴子,您是什麼?”
“嘿,臭小子,敢逮你祖母的話柄!”
小金妃這時站起身,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身子晃了一晃,竟差點跌倒。
“你這還是怎麼了?”太後問。
小金妃搖頭,“昨晚染了風寒,沒什麼要緊的。”
“既病著,還與本宮做點心,你有心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是,那金悠就先回了。”
她行禮的時候,又看了嚴暮一眼,不想他低著頭喝茶,竟看也不看自己。
到底是不甘心,金悠道“七殿下,咱們情如姐弟,但被這宮牆隔開,許久沒說過話了,你送送我吧。”
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小金妃自信嚴暮不會拒絕,但他剛起身,竟被柳雲湘直接潑了一壺茶水上去。
“奴婢罪該萬死,七殿下不會責罰奴婢吧?”
柳雲湘說著要跪下,嚴暮趕緊把她拉住,恨不得自己跪下。
“不不敢……不責罰。”
“那奴婢幫您把衣服烘乾吧?”
“好。”
小金妃眼見嚴暮就這麼跟著柳雲湘走了,甚至都沒有看她,她心猶如被什麼抓著,慢慢用力,慢慢呼吸不過來。
太後笑笑,“金悠啊,你與老七情如姐弟,這話就彆說了,差了輩分。”
小金妃聽了這話,臉色更難看了,“金悠說錯話了。”
“對了,還有良妃這事,那晚你也在場,你覺得害惠嬪的真是良妃嗎?”
金悠看不透太後的心思,隻道“良妃姐姐人是極好的,金悠也不能相信,但鐵證如山。”
“本宮也不信,所以這鐵證定也是能推翻的。”
金悠慢慢握緊拳頭,太後一向不大愛管後宮的事,嬪妃間你坑我我害你,她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這次怎麼就這麼上心?
偏還有一個柳雲湘!
耳房裡,嚴暮自己點燃火盆,自己脫下衣服烘烤,而柳雲湘坐在矮塌上,正斜著眼睛看他。
嚴暮看了一眼,趕緊低下頭,一副心虛的樣子。
“她是什麼身份?”柳雲湘沉聲問。
嚴暮不敢裝傻,道“小金妃。”
“她是你父皇的嬪妃,你們倆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說母與子也不為過!”
“咳咳!”嚴暮愣是讓口水給嗆住了。
“我不管你對她有什麼心思,最好收拾乾淨,彆忘了你現在是有婦之夫。”
嚴暮忙點頭,還喜滋滋的“是是。”
“女人要守婦德,你也得給我守夫德!”
夫德什麼東西?
嚴暮嘴角扯了扯,“要不你給我列個三綱五常吧,我怕我不小心犯了哪條,然後被你休了。”
“哼,三綱倒也不用,隻一條就行,以妻為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