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冷清明可是總教頭的兒子!
嚴暮退後幾步,歪頭笑著“還打嗎?”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冷清明動了動,見他至少還活著,這些人才鬆了口氣。
冷清明撫上自己的脖子,看著手上的血,他知道嚴暮剛才是可以殺了他的,但他沒有,而且力度拿捏的剛剛好,能見血,但不至於劃破動脈。
至於長槍槍頭為何會斷,眼下再一細想,分明是嚴暮在他們二人交手的時候,用手中的軟劍時不時砍一下,由淺及深,最後斷掉。
這人太可怕了,他在生死交戰之際,還能不慌不亂的按著自己的節奏走,幾百招兒都沒有露出破綻,這定要有強大的內心,足夠的智謀,以及不怕死的勇氣。
冷清明抬手抱拳,道“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冷清明下去後,再沒有人上來。
嚴暮最後看向韓兆,而韓兆也看著他,包括他身後一幫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同伴。
“韓兆,隻剩你了。”嚴暮挑眉道。
韓兆眯了眯眼,繼而冷嗤“本公子才懶得與一條狗計較!”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操練場。
嚴暮笑著走下擂台,他猜到韓兆不會上台了。一是二人之前打過,他當時受了傷,腿還瘸著,他都沒有打贏他。二是韓家被皇上盯著,他要傷了他,難免不被皇上懷疑韓兆是因為渝州吃空餉一案而報複他,繼而聯想到那火麒麟。
接下來這一天,沒人再找他麻煩。
回到長公主府,柳雲湘見嚴暮沒有受傷,緊繃的心終於鬆懈下來。
然到晚上,長公主府可熱鬨了,那些被嚴暮打的學生,他們父母紛紛找上門來,要給自家寶貝兒子討個說法。
乞丐進了院,嘖嘖道“那一個個鼻青臉腫,剛那刑部尚書的夫人還認錯了兒子,這才叫打得爹娘都認不出來。這麼一會兒來了五六家,前院都鬨翻了,你到底打了多少人?”
嚴暮坐在台階上,翹著二郎腿,悠哉道“不多,二十來個。”
乞丐嘴角抽了一下,“這還不多?”
“彆忘了,教武堂三千學生呢。”
“你彆太囂張,省得被這三千學生一人一腳踩成肉沫。”
柳雲湘坐在嚴暮身邊,看著嚴暮笑得開懷,她也跟著笑。這才是嚴暮,不可一世,玩弄人心,遊戲人間。
“不過這爛攤子也得收啊,不然鬨大了,你也得吃虧。”柳雲湘又有些擔心了。
嚴暮衝她挑了一下下巴,“這裡是長公主府,有什麼事自然是長公主頂著。”
柳雲湘心思轉了轉,“你不會是故意給她找這些麻煩的吧?”
嚴暮哼了哼,“她不讓我好過,我自然也不能讓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