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月周宴淮!
這人竟是魏海,他穿著粗布短打,從隔壁院子出來了,見到她們,當即心虛的低下頭,快步朝巷子外麵走。
曲墨染皺緊眉頭,攔住魏海的去路。
“你怎麼在這兒?”
魏海夾縮著身子,低著頭吭哧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農閒的時候……我來……我來城裡做工賺錢。”
曲墨染沉了口氣,馬上要秋收了,理由還編的漏洞百出。
“你去哪兒,我管不著,但你不能住在我家隔壁。”曲墨染冷聲道。
“那院子空置著,我便租來住……不知你在這兒。”
“你分明……”
“再說我住這兒,又不犯法。”說完,魏海趕忙繞過去跑了。
柳雲湘望著魏海跑遠的背影,這男人看上去憨厚,實則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甚至不擇手段的人,這樣的人反而更危險。
“我給你再換個地方吧。”柳雲湘道。
曲墨染長歎一聲“我再換個的地方,他一樣能跟過去,即便離開這裡去更遠的地方。既然甩不掉,那就由他跟著吧,時日長了,他見我態度堅決,可能就放棄了。”
曲墨染說的也有道理,她總還是要過正常的生活,不能為了躲一個人而四處搬家。
“這幾天晚上,我先把子衿留在這兒,他若再敢翻牆進院,便讓子衿將他腿打折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了。我也讓張琪留意著,給你挑選一個會功夫的夥計,日夜守這兒。”
“好,聽你的。”
嚴暮這邊正在定遠侯府,那老夫人聽到與六姑娘一同出門的婢女死了,想到女兒也可能出事了,身子不住的打顫,眼睛也立時紅了。
“我的芙兒跟她哥哥一起學的功夫,尋常人傷不了她的。”
“六姑娘可厲害呢。”旁邊嬤嬤趕忙附和道。
“當年她要學功夫,我還不同意,她就偷偷跟著她哥哥學,我知道後還狠狠罰了她,可她就是不改,還是要學。”
“是是。”
“關鍵時候還是得會功夫,女紅可保不了命。”
“姑娘一定沒事。”
“她肯定沒事,不定去哪兒玩瘋了,過幾日就回來了。”
嚴暮站在一旁,眼見那老夫人說得鎮定,可慌得牙齒都在打架,許是想到了那個叫年兒的婢女死得有多慘。她害怕自己女兒也遭遇那些,所以一個勁兒說服自己要相信女兒一定沒事。
她甚至想都不敢想,萬一女兒出事了怎麼辦。
“老夫人,麻煩您再仔細想想,當日六姑娘離府的時候說了什麼,或許交代過要去彆的地方,要去探望什麼人?”嚴暮問。
他這話的意思是讓老夫人回憶,這位六姑娘可有說過去莊子上探望侯夫人沒有。
老夫人忙點頭,“容我想想,容我慢慢想,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的。劉嬤嬤,你和其他人也想想,六姑娘那日來與我辭行可說了什麼。”
“您彆慌,咱們一起想。”這一屋子人果然都仔細想了起來。
大黑帶著官差們在外麵查問,問府中最近可出過什麼事,得罪過什麼人。嚴暮繞著這廳堂轉了一圈,發現廳堂後麵還有個小香堂,裡麵供奉的不是佛祖不是菩薩而是三清尊神。
後宅婦人不信佛反而信道,其實是不多見的。
而這後堂通著西邊的寢屋,隻有一碧紗窗門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