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月周宴淮!
柳雲湘見這肖夫人竟是一臉得意,分明是故意說這話給她心裡添堵的。
“肖夫人和肖將軍定是琴瑟和鳴,夫妻恩愛吧?”
肖夫人裝作害羞的樣子,“孩子他爹對我確實很好。”
“既然好,那就彆肖想彆的男人了。”說著柳雲湘站起身,淡淡睨了她一眼,“況當年你使勁渾身解數,他也沒碰你,可能正眼都沒瞧一眼,如今半老徐娘,嘖嘖,也該有點自知之明了。”
肖夫人瞪大眼睛,“你你……你說我半老徐娘?”
柳雲湘哼了哼,“大抵年紀也不到,估摸是顯得老吧,居然還是賣胭脂水粉的,本王妃估摸你這店裡的東西也不怎麼好,不然怎麼連你臉上的老人斑都遮不住。罷了,本王妃去彆家瞧瞧吧。”
說完,柳雲湘再睨了肖夫人一眼,而後一甩袖子朝外麵走去了。
肖夫人瞪著柳雲湘,眼見她出門去了,“她她她說我有老人斑,有嗎?快拿鏡子給我!”
柳雲湘想到這肖夫人,想到蘭園,再想到昨夜裡嚴暮身上的茉莉香,不覺一肚子火,哪還有心思去曲墨染那兒,當下回王府了。
她回來時還早,嚴暮還沒有回來。
柳雲湘用過午飯後便一直等著嚴暮回來,一等二等的,期間行意爬樹摔了下來,磕破了膝蓋,她沒有哭,卻把硯兒給嚇哭了。
她哄好兩個孩子,隻覺得身心都累,等到用晚飯,嚴暮依舊沒有回來。
用過晚飯,兩個孩子都睡了,他那院才來消息,說是他回來了。
柳雲湘往嚴暮那院走,明明不長的一段路,可越走越覺得累,腳步也越來越沉,甚至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她都不記得她要找他問什麼了。
那個肖夫人,那茉莉香,那個心結,好像也沒有必要問。她沒有懷疑他,所以問什麼呢。
可為何她心裡這般堵得慌?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邁了進去,但見嚴暮坐在院中石桌旁,他像是喝醉了,趴在石桌上,身子晃悠悠的。
她走過去,走到兩步遠的地方,見他自懷裡拿出一條帕子,那帕子是粉色的絲帕,上麵繡著什麼花。他捧著那帕子,極為珍愛的樣子,還放到鼻下聞了聞。
這時他朝西屋的方向看了一眼,繼而發出一聲沉沉的悶笑,而後起身,朝著屋裡走去了。
他沒發現她,她也沒叫住他。
柳雲湘看著進了屋,微微歎了口氣,他都喝醉了,有些話問也問不明白的。收回視線的時候,她看到那條帕子被他遺漏在了石桌上。
她遲疑了一下,走上前去,拿起那條絲帕,上麵繡著的是海棠花。
海棠是相思花,之前他那個女恩人送他的是海棠花的荷包,如今又有一個女人送他海棠的絲帕,而且下麵還用紅線繡著一個小小的‘卿’字。
這絲帕上有淡淡的茉莉香,讓她不由想到了那位肖夫人。
柳雲湘揉揉額頭,將絲帕扔到桌子上,她大抵是實在累了,今晚不想說什麼,不想去問什麼,轉身離開了。
這一夜,柳雲湘其實沒有睡好,翌日一早就起來了。
不行,她還是得找嚴暮問清楚,其中一定有誤會,她不能明知是誤會還要被影響心情。這樣想著,她利落的洗漱好,急忙朝嚴暮那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