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上官督主提醒,弘玄道人如何,我因為不熟所以不好評價,但他常接濟貧苦的百姓,這事倒是實打實的,好過一些人為自己的私利而禍害百姓。”
說完,柳雲湘帶著孩子們往山下走。
等坐上馬車,柳雲湘囑咐子衿“一路上小心點。”
平安回到城裡,柳雲湘才鬆了口氣。她又看天色還早,便讓子衿趕著馬車去了曲墨染那兒。
因為胡同窄,他們將馬車停到外麵,再往裡走。兩個孩子跑在前,一會兒就跑進醫堂裡了,謹煙跟在他們後麵也跑進了醫堂裡。
柳雲湘帶著子衿在後麵,見醫堂外圍著幾個婦人,皆是一副好好戲的樣子。再走近一些,柳雲湘一眼看到了魏海的娘,她正坐在醫堂門前的台階上,嘴裡嘰裡呱啦不聽,不時往裡麵指一指。
“一個女人家,不說相夫教子,整日拋頭露麵的,難怪被休棄。你們看看她成什麼樣子,給個男人看病,還得讓這男人脫了衣服,手在男人背上摸來摸去的,哎喲,根本沒眼看。一個女人家,怎麼就不知道害臊呢。”
那幾個婦人一邊聽魏婆子說一邊往裡瞧,一個個都是哪有熱鬨往哪兒湊的,明知人家是大夫,在她們眼裡就是成了蕩婦。
“可不是,一個女人家做什麼大夫。”
“哎喲,可真不正經。”
“良家婦女可乾不來這事,我兒子要娶了這樣的,我肯定讓我兒子休了。”
曲墨染原不想理魏婆子,但她連著在她醫館門前罵了三天了,害得來她醫館看病的病人越來越少。
“我與你有什麼仇怨,你非得這樣揪著我不放?”曲墨染皺眉問。
魏婆子哼笑“先前我給你好臉,你不要,那就彆怪我罵你了!”
“你講不講道理?”曲墨染氣得不行。
“我不跟你講道理!”魏婆子起身指著裡麵就罵“你這個蕩婦,這開得哪是驛館,分明是窯子!你不是什麼正經人,來你醫館的也不是正經人!”
這話一出,遠在醫堂裡推按的男病人可不乾了,“你這婆子怎麼說話的,我就腰背疼,讓人家曲大夫給推推火氣,讓你編排成什麼了!再說你與人家曲大夫什麼關係啊,憑什麼在這說三道四?”
那魏婆子雙手叉腰,一臉無賴的樣子,“問我是誰,我是她婆婆!”
曲墨染皺眉,“你胡說什麼!”
“你用你的妖媚之術,將我兒子迷得神魂顛倒,非要娶你不可,我沒法隻能同意,可我們喜房喜宴喜帖都準備好了,你拍拍屁股走了!我還弄不明白,原來你是騷透了的,一個男人不滿足,專門開醫館好多勾搭上幾個男人!”
“你放屁!”曲墨染氣得想上去撕魏婆子的嘴。
“你,你要還找她看病,你倆定是勾搭上了。”魏婆子指著那醫堂裡的男病人道。
“就是就是,我家那個敢來這醫堂,我非打斷他的腿!”
“長得就跟狐媚子似的,乾得定也是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咱們回家可得把自家男人看好了。”
那幾個看熱鬨的還不嫌事大,一個個拱火說著。
醫堂裡的男病人哪還能待得住,當下趕緊穿上上衣,捂著臉跑走了。
曲墨染無緣無故被潑了一身臟水,什麼教養都攔不住了,衝上去就跟魏婆子乾了起來。曲墨染瘦,力氣小,也沒什麼打架驚豔,而魏婆子是下地乾活的,一身蠻力,而且經常跟同村的婦人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乾架,經驗豐富,出招又陰又損,不一會兒揪住了曲墨染的頭發,竟直往牆上撞。
其他婦人看熱鬨,還不往添點柴火。
柳雲湘見此,忙挽袖子,“子衿,還愣著乾什麼,咱們快去幫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