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信啊。”
弘玄眯眼,“王妃不信?”
柳雲湘搖頭,“這話錯了。”
“怎麼錯了?”
“世人都不信,但唯獨我信你。”
弘玄捋了捋胡子,笑道“王妃信我,便足矣。”
嚴暮眯眼,“本王倒是不知道你們倆之間的信任是怎麼來的。”
弘玄彆有深意道“高山流水,知己難尋,緣分之事是很奇妙的。”
柳雲湘點頭,“確實很奇妙。”
若不是重活了一世,憑這道士對權利蠅營狗苟,以及坑蒙拐騙的行為,她大概會跟那順平親王一樣的想法。
後麵陸續有各府的馬車過來,四皇子府下車的是四皇子秦晟瑞和側妃薑雲影,沒有看到白靜瑜,估摸是月數大了,不方便行走。
秦晟瑞見到弘玄,又見嚴暮站在旁邊,眸色深了深,繼而笑著走了過來。
“老七,弘玄道長,二位似乎很熟啊!”
弘玄是皇上眼前紅人,誰不想巴結,秦晟瑞往雲霞山道觀捐了不少香火錢了,也沒得到老道士另眼相待。
弘玄向秦晟瑞行了禮,“七殿下近些日子在鑽研道法,常來道觀與貧道辯論,時日一長,自然就成了忘年好友。”
一聽這話,秦晟瑞暗暗咬牙,什麼鑽研道法,不外乎想拉攏這老道士,助自己爭奪太子之位。可恨,他怎麼沒想到這法子,怪不得父皇和母後總說這老七鬼心眼多。
“咳咳,其實我最近也開始研究道法了,改日上山請教道長?”
“哦?”弘玄笑笑,“殿下不覺枯燥的話,自然是甚好的。”
秦晟瑞心說自己也不傻,這不就搭上線了,還得意的瞅了嚴暮一眼。
三皇子的馬車也到了,在遠處喊了四皇子一聲,他向弘玄告了一聲,便去三皇子那兒了。
嚴暮和弘玄對視一眼,默契的笑了笑,一齊朝宮裡走去。
柳雲湘走在嚴暮身邊,她往三皇子府停放馬車那兒看了一眼,見三皇子先下車,而後蘇如夢也下了車,隻是她額頭裹著細布,好像受傷了,走路的時候左腿也有些不利索。
“看什麼呢?”嚴暮問。
柳雲湘不看路,撞了他一下。
柳雲湘歎了口氣搖頭,心裡有些不大舒服道“打女人的男人,根本不配為人!”
嚴暮瞪大眼睛,“我什麼時候打過你?”
柳雲湘撇嘴,“又沒說你。”
嚴暮往後看了一眼,看到蘇如夢,心下了然,“反正我不會跟你動手的。”
“哦。”這點她還是信他的。
“你打我,我也不會還手。”
“哦。”確實沒還過。
“那……”
“什麼?”
“我算好男人吧?”
柳雲湘笑,“好,你最好了。”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宴席設在禦花園,園中燈籠高高掛起,與天下那輪圓月交相輝映。宮宴宴請皇親貴族,各世家以及肱股之臣。
他們進入禦花園的時候,各官員及內眷已經來了不少,正成團的聚在一起。
他二人進去,走過的時候,兩旁人紛紛行禮。
宴席還沒開始,嚴暮帶著柳雲湘先去前麵水榭跟皇上請安。
剛走水榭前,就聽一蒼老的聲音說道“皇上,聽聞明永還有一遺孤,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