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嘴角扯了一下,“那巧了,我也一樣。”
“你,你少異想天開!”
“待我登基,我也會殺了你,千刀萬剮。”說著嚴暮站起身,朝秦晟瑞走近了一步,“亦或是剝皮之刑,先將你埋進土裡,無法動彈,然後在頭頂劃一刀,將頭皮扒開,將水銀灌進去,人在極度痛苦之下,皮肉剝離,然後得到一副完整的人皮。”
秦晟瑞臉已經很青了,身子微微顫抖著,顯然是有些怕了。
“得到這張人皮,然後往裡塞滿稻草,便真就成了草包一個。”
“你!”
嚴暮坐回去,眸光陰狠,“四哥等著便好,這一天不遠了。”
秦晟瑞被嚇到了,轉身就往外走,因為太慌亂,還結結實實撞到了門柱。嚴暮見此,噴笑出聲。
今兒他來,無非是皇後授意的,想哄騙他認罪,可她還是太高看自己的兒子了,挖坑不成還得把自己給埋了。
他和嚴暮撕破了臉,又聽他說要對他用刑,心裡便隻剩不安和害怕了。思來想去,秦晟瑞沒有回府而是去了肅平王府。
書房裡,陸長安親自倒了茶抵到秦晟瑞手裡。
“眼下這個時候,殿下不該來我府上,免得有人在皇上跟前亂嚼舌根說我二人私下交往。”
秦晟瑞灌了一大口,穩了穩心神,“我們什麼關係,父皇知道,大臣們也知道,沒必要躲躲閃閃。”
陸長安垂下眼眸,用杯蓋一下一下打著杯沿兒,“心裡清楚是心裡清楚,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謹慎過頭了!”秦晟瑞擺擺手,“對了,我剛去刑部了,本想勸那野種認罪,結果他不識抬舉,還說父皇一定會將儲君之位給他,一旦他繼位就會殺了我。”
陸長安皺眉,“你去找他做什麼?”
“我不跟你說了想勸他認罪的。”
“你覺得七殿下是那般好騙的?”
“我以為他此時會害怕,結果完全沒有。”
陸長安閉了閉眼,“這個案子,我勸殿下彆參與。”
“可這是扳倒嚴暮最好的時機。”
“事情並沒有殿下想的那麼簡單。”
秦晟瑞看著陸長安不鹹不淡的樣子,突然想起嚴暮說的那話,他這個表弟真的有用心在扶持他嗎?亦或是他彆的圖謀
“長安,咱們是表兄弟,你得幫我。等將來我繼位,你便是第一大功臣,咱們兄弟倆共享江山,可好?”
陸長安沉了口氣,“你想讓我如何幫你?”
“嚴暮被囚禁,此時正是我入朝參政的好時機,不是嗎?”
“你想參政?”陸長安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好像並不讚同?”
“我勸殿下最好不要。”
“為何?”
“此時若辦了錯事,皇上必定拿你和七殿下比較,到時隻怕就舍不得七殿下了。”
畢竟一個兒子沒用,隻能指望另一個。
秦晟瑞冷哼一聲,“看來肅平王果然與本殿下不是一條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