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時辰後,她換了一身衣服,提著籃子朝東院門走來。剛到門口,便被守門的侍衛給攔住了。
“劉大娘讓我給裡麵的夫人送一碗白粥。”柳雲湘低著頭道。
那侍衛打量著柳雲湘,“劉大娘呢?”
“她肚子疼急著去茅房,便要奴婢送來。”
“剛與劉大娘說了,讓她彆多管閒事,飯送到了,裡麵的人吃不吃與她沒有關係。”
“劉大娘說裡麵那位夫人病了,若不吃些東西,隻怕更熬不住。萬一人死了,咳咳,你們也沒法向王爺交代吧。”
肖夫人母子還有用,陸長安不會想他們死的。
侍衛聽到這話也有些猶豫了,但他不敢自作主張,因此同旁邊侍衛商量。
“王爺命我們看緊裡麵的人,可沒說是活人還是死人,我們聽話辦事,彆自己亂揣摩,更彆亂做主。”
這時走來一個年長一些的侍衛,說了這話,他又去打量柳雲湘。
“你是哪個院裡婢女?”
柳雲湘抿了一下嘴道“奴婢是西院的。”
“為何戴著麵紗?”
“起疹子了,怕著風。”
“西院都是西越人吧,你會說西越土話嗎?”
柳雲湘說了一句“會的,隻是王妃讓我們都說中原話。”
她這一句就是西越土話,先前送八姑娘去和親,她在西北是特意學了學。
聽到這一句,那侍衛便再沒有懷疑了。
“晚上再送來吧,記住,讓劉大娘親自送,除了她,其他人不能進這院。”
這侍衛話已經說死了,柳雲湘自不能再糾纏,當下提著籃子往外麵走。肖夫人似乎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可這裡守衛太嚴,她該怎麼進去啊。
柳雲湘繞了一圈,又躲到了樹後,觀察著那邊的情形。
等到傍晚,那廚娘又送飯進去了,因換了一班守衛,她下午去送白粥的事就瞞了過去。那廚娘不多一會兒就出來了,仍是說了裡麵夫人病得很重,要他們給王爺傳一句話。
柳雲湘思量了片刻,忙朝廚娘離開的方向去了。
這廚娘看上去人挺和善的,或許她能請她幫忙。隻是剛走到廊子上,竟與從外麵回來的陸長安撞上了。
柳雲湘心突的一跳,忙轉身下了廊子,可這時風吹來,竟又將她臉上的麵紗吹掉了。
顧不得去撿,她撒腿就要跑。
“站住!”
陸長安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