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弘玄乾咳一聲,“這不,您父親,咳咳,柳老大人,他請客喝酒,叫了幾位老知交。有順親王,有我,還有其他幾位老大人,還有關山。”
柳雲湘垂眸,她父親以前不過是禮部侍郎,當真沒有這個麵子請這些一品二品大員,尤其還有老親王。這些人去參加他的酒宴,定是礙於她的麵子吧。
“酒宴上,關山喝醉了,回家以後,咱也不知具體怎麼回事,反正是他跟夫人動了手,將人打傷了。”
“他打了關夫人?嚴重嗎?”
“說是養了半個月才能下床,估摸也不多嚴重。男人嘛,喝醉酒了,難免失控,多少也賴女人太嘮叨。”
這話,柳雲湘可不愛聽,但她也不至於和一個一輩子沒有娶妻的道士爭論這些。
“後來呢?”
“後來這關夫人便著了魔,非要關山給她磕頭賠罪,還要寫什麼罪己書,張貼在外。關上自然不同意,關夫人就鬨著要休了他。自來隻有女子被休的,哪有男人被休,尤其關山還是朝廷大員。如此,關夫人便去找順親王,請他為她做主。順親王先時好生相勸,可關夫人不但不領情,還罵了順親王,並且日日在宮門口堵他,隻要他上朝亦或是去宮裡,關夫人就總能堵住他,與他講那些歪理。”
說到這兒,弘玄還有些生氣。
“這關夫人當真是個潑辣蠻橫的,竟逼得順親王隻能裝病,不敢出門。”
柳雲湘哼笑一聲,“倒是一場酒宴惹出的禍事。”
“可不,您父親還去關家勸過關夫人,結果被關夫人用涼水給潑出來了。”
“嗬,他怕不是勸關夫人,而是去說教,甚至是指責關夫人去了。”
她這個爹,她還是了解的。
“柳老大人也沒錯,趟這渾水,還不是因為關山這酒是在他家喝的。”
柳雲湘心想不管是老親王還是她爹,其實都活該,誰讓他們輕視女子,偏幫關山。當然,這事畢竟隻是官員家中的小事,她不好過問。想來鬨一些日子,總會過去的,她若插手,反倒會將事情鬨大。
打發走了弘玄,行意這時走進來,猶豫了一下,說道“外祖父昨日進宮來著。”
柳雲湘皺眉,“他進宮做什麼?”
“外祖父常進宮的,說您和父親不在宮裡,他不放心我們。”行意在柳雲湘身邊坐下道。
柳雲湘沉了口氣,先前她和嚴暮困難的時候,可沒見他這個外祖父關心過她的孩子們。
“他說您要回宮了,要我給您傳句話。”
“什麼話?”
“要您早些回家探望他,他說這是為您好,免得您落下一個不孝的名聲。”
柳雲湘眯眼,柳讚要她回柳家探望他,隻怕不是為她的名聲,而是要讓彆人看看,他是太後的父親,太後尊他敬他。
柳讚好麵子,他要她給他撐臉麵呢!
“我確實該去探望他。”順便敲打一下他,彆太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