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實話實說,隻是沒說是陸長安幫了她而已。
嚴暮輕哼,“活該,誰讓你押陸長安贏。”
“我……”
難不成押你?
臉大不大?
我恨不得你掉下馬,輸了比賽,最好被亂蹄踩死。
隻是看到嚴暮的臉色不善,想著聰明人不吃眼前虧,隻好道“我知道你會贏。”
“哦?”
“所以我押給對方,然後我的珠釵就會成為你們隊的彩頭。”
嚴暮眯眼,“你給我耍心機,讓我贏得你的珠釵,然後再還給你?”
“什麼耍心機,我沒想那麼多。”
“你喜歡我?”
“……”
上一世愛過,這一世不可能。
不過柳雲湘又不敢直接說,怕又惹到他,隻能低頭不說話。
嚴暮見柳雲湘這樣,便以為她默認了。
他冷嗤一聲,“柳雲湘,我原以為你隻是沒腦子,不想還沒有自知之明。憑你,也配喜歡我。”
柳雲湘心猛地一痛,這句話罵的是上一世的自己。
可他被斬首,是她收的屍,是她給他下葬,是她每逢清明給他燒紙錢。
柳雲湘點頭,自嘲道“是我癡心妄想,以後不敢了。”
謝文晴等不到柳雲湘,坐彆家的馬車先回去了,此時車廂裡隻有柳雲湘和謹煙。
謹煙給柳雲湘倒了一杯水,送過去時,卻見她哭了。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柳雲湘搖頭,“我沒事,隻是為一個女人不值。”
“誰啊?”
“一個傻女人,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被辜負被拋棄,卻一輩子再沒裝下彆人。”
她老時的孤苦一半源於謝子安一半源於嚴暮,這一世決不能重蹈覆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