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湘退後一步,道“四殿下,請自重。”
“哼,老七如今自顧不暇,而你若是識相的,該主動奔向本殿下的懷抱。許本殿下一高興,便不計較你之前冒犯之罪了。”
“四殿下,你後腦勺還疼嗎?”
四皇子臉倏然沉下來,她這一提,他還真隱約覺得有些疼,更想起那日他被嚴暮揪著後腦勺的頭發,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賤人,你還敢囂張,本殿下饒不了你!”
“太後娘娘!”
四皇子一聽這話,趕忙回身去看,哪有太後。他再轉回頭,卻見柳雲湘已經跑遠了。
“賤人,本殿下早晚會拿下你的!”
柳雲湘跑了一段,見四皇子沒有追來,這才鬆了口氣。
又往前走幾步,見魏長意往另一條路上走去了,她想了一想,趕忙追了上去。
“魏司禮!”
魏長意停下腳步,看是柳雲湘,便讓身邊的人先走了。
“魏司禮,七殿下他可還好?”
旁人不知他和嚴暮的關係,但她知道。
魏長意眼睛眯了眯,繼而一笑,“七殿下如何,與你何關?”
“那日我見七殿下麵色不好,可是……”
“身中劇毒,雖有解毒丸,但體內仍殘留很多毒素,造成五臟六腑不可逆的損傷,元氣大傷,自然麵色不好。”
柳雲湘抿嘴,看來魏長意知道這毒是她下得了,因此這話裡話外都是怒氣。
“如今他被禁足,隻怕那日肅平王隨便擺個假證據,皇上一怒之下殺了他,反倒浪費了那顆珍貴的解毒丸,還不如那日被毒死呢!”
柳雲湘深呼一口氣,“或許我能幫他。”
“你?”
“你覺得我沒這個本事?”
魏長意眯眼,“原先我確實小看你了。”
“我想幫他。”
嚴暮不能倒,他要是倒下了,她和硯兒一樣活不成。她幫他,更為了自己和硯兒。
這日午後,柳雲湘見四皇子從皇後那兒出來,故意出現在他麵前,而後裝作驚慌失措的往後園跑去。
那日柳雲湘騙了他,這四皇子正憋著一股火,她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果然看到四皇子跟在後麵。
跑到水榭裡,那四皇子將她堵住了。
他用扇柄敲了敲手心,嘿嘿一笑,“柳雲湘,這下你可跑不掉了。”
柳雲湘往後退,退到欄杆處,裝作慌亂害怕的樣子。
“嚴暮隻是被禁足了,你要是敢傷害我,等他出來不會放過你的!”
四皇子冷嗤“他竟敢謀害父皇,這次定逃不過一死罪!”
柳雲湘心下轉了一轉,道“你滿口胡言,我看你就是嫉妒他!“
“呸,一個野種,父皇雖然封了他,可根本不想認他。而我是嫡皇子,我與他本就是雲泥之彆,我能嫉妒他?”
“你就是嫉妒他比你聰明,你比能乾,比你更得皇上賞識!不,你更怕他,那日怕的都尿褲子了!”
“閉嘴!”想起那日的事,四皇子氣得發瘋,“他算什麼東西,竟敢讓本殿下出醜,實話告訴你,這次的事就是本殿下給他的教訓!”
“嗬,你?”柳雲湘故意裝作不屑,“你有這腦子?那幫黑衣人難不成是你找來的?”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