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來了一腳,將肋骨踩斷。那幾個侍衛遲疑了片刻,也上去踩了。
柳雲湘死死抓著嚴暮,生怕他衝上去。
“你看,也不過是一些白骨罷了。”
“嚴暮,彆看了。”
“但,他在挑釁我。”
“先忍著。”
“嗬,我會讓他死的很慘!”嚴暮眼神冷厲道。
真的將屍骨踩成碎渣,撿都撿不起來了,韓自成才滿意,“算了,就留在這兒吧,晚上一起風,就吹走了。”
說完,韓自成瞅了一眼嚴暮,得意的笑了笑,這才離開。
等人都走後,柳雲湘喊來子衿幫忙,兩人將骨頭碎連著泥土收進罐子裡。
“大將軍,您再等一等,嚴暮一定會將你重新安葬回嚴家祖墳的。”
柳雲湘拉著嚴暮向嚴大將軍磕了三個頭,將這罐子埋到樹下了。
用過晚飯後,嚴暮就出門了。
他以查案為由進入宮門,帶著幾個官差來到太監所住的直房,有太監相攔,嚴暮一腳將之踢到地上,生生吐了一口血,其他太監見此便不敢攔著了。
他一路往後院走,走到那韓自成住的屋子,裡麵亮著燈,還能聽到女子的哭聲。
“公公,求求您放過奴婢吧,求求您了!奴婢還有兩年就能出宮了,家裡已經定了親,求公公高抬貴手!”
“能服侍本公公,那是你的福氣,彆不知好歹!”
“不!奴婢不能!”
嚴暮眯了眯眼,大步走上前,一腳將門踢開,帶人闖了進去。
那韓自成已經脫了衣服,回頭大罵“哪個不長眼的……七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嚴暮嫌棄的睨了那韓自成一眼,“本王在查案。”
“您查案怎麼查到奴婢這兒了?”
“這直房又不是上書房,自然能查。”嚴暮說著看向那宮女,宮女一邊哭著一邊攏著自己衣服,他冷哼一聲,“韓公公,你欺辱宮女,可是犯了宮規的!”
“宮裡什麼規矩,倒也不用七殿下多嘴。”
嚴暮眸子一沉,上去一腳將韓自成踢了出去,直接踢到牆上,再重重摔回地上。這一腳極重,韓自成吐了好幾口血,魂都跟著踢散了似的,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而這韓自成還光著身子,此刻癱在地上,旁邊圍著官差,有看著他嘲笑的,有先嫌棄的彆過頭的,還有指點的。
外麵門上堵了很多小太監,也看到了他這副狼狽樣兒。
韓自成悲憤交加,指著嚴暮,“你在宮中行凶……你……啊……”
嚴暮一腳踩到嚴暮手腕上,狠狠一用力,隻聽咯吱幾聲,似乎是手骨斷裂了。
韓自成痛得慘叫不止,渾身抽搐,臉更是青筋暴起,猙獰醜陋。
“你是故意的……你是為嚴翀……啊……”
韓自成沒說完,嚴暮腳上再用力,骨頭徹底斷了。
嚴暮嘴角勾起,因背著眾人,隻有韓自成能看到他在笑,笑得狠厲笑得陰邪。他心劇烈顫抖著,開始後悔招惹這頭狼了。
他有一股野獸的狠勁兒,毀天滅地的瘋勁兒。
“人死了,留下一副白骨,粉身碎骨有什麼好玩的。要想玩儘興,那就在這人活著的時候,讓他體驗一下什麼叫粉身碎骨。”
嚴暮笑容放大,同時將腳抬了起來。
“不是想玩麼,這才剛開始,咱們慢慢來,玩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