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蠢到不知道那密信是偽造的?”
“……”
“你確實夠蠢,這時候竟還在等人來救你。嗬,你以為我為什麼能從守衛森嚴的宮裡把你禽來?”
太上皇猛地抬頭看向嚴暮,想到什麼,他急忙搖頭,“老四不會的,他雖然蠢笨,但他還是孝順朕的,他不會讓你這逆子傷害朕!”
“我同意帶兵撤回鎮北,不與他搶那皇位,他就同意了。”嚴暮挑眉一笑,“哦,對了,那大麻袋還是他給我準備的,方便把你帶出來。”
“這個逆子!等朕回宮,定要殺了他!”太上皇青著臉大吼。
“這樣更有趣了,不過你還有命回宮嗎?”
“你想弑父不成?”
“你算什麼父親,你配嗎?再說了,你不止殺過我一次吧?”
兩人之間的恩怨自不必提,太上皇此時等著嚴暮,“你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
“很早很早之前了。”
“你竟騙我!”
“我其實演得不好,在你轉身的時候,我總想殺了你。但你自以為聰明,以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人,殊不知自己有多蠢,蠢到讓我今日能夠將你押到這裡。”
太上皇大怒,撐著地要起身,卻被嚴暮一腳踢了回去。
“我,我到底是你的生父!”
“嗬,你不會以為我嚴暮會念及你我之間的父子情吧?”
“你,你想怎樣?”
“給嚴大將軍磕頭賠罪。”
“不可能,我是君,他是臣……啊!”
太上皇話還沒說完,嚴暮從背後踢了他一腳,讓他趴跪到了墳頭上。這一腳力道很大,太上皇噴出一口血來。
“我可沒什麼耐心。”嚴暮斜睨著太上皇,自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再多說一字廢話,我割了你舌頭!”
太上皇看著那鋒利的匕首,嚇得臉都白了。
這墳裡埋的是嚴翀,不過一臣子罷了,他想殺他便殺,管他有沒有謀逆,那封密信不過是給了他一個借口罷了。
之後為了試探嚴暮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他還讓他將嚴翀的墳墓挖開,將他的屍骨扔出來,碾了粉碎。
而如今,他堂堂太上皇竟然跪在嚴翀墓前,像是一個罪人。
可他不敢多說什麼,因為嚴暮真的會殺了他。
“嚴將軍,朕知道你忠君愛國,朕失於嚴查,以一封密信定你謀逆罪,抄殺你全家,朕錯了,對不住你。”
說完,太上皇用力握了握拳頭。
“看來留著你的舌頭確實沒用!”嚴暮冷冷道。
“不不!”太上皇嚇得換身發抖,忙又懺悔道“是,皆是因朕的私欲,想要霸占你的夫人,即便知道那密信是假的,還是定了你的罪。沒有經三法司會審,直接殺了你,全是因朕的私心,朕是罪人!”
說著太上皇向那嚴翀的墳頭磕頭,一個接一個。
許久後,沒聽到身後的動靜,太上皇慢慢轉過頭,見嚴暮正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他知道他完了,嚴暮不會放過他。
而下一刻,他果然舉起手中那把刀,朝著他捅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