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安看向硯兒,搖頭失笑,“你果然還太小,沒有經曆過那些迫不得已。”
“即便經曆再多,我也不會走上歧途。”
“是麼,原來你覺得我走得這條路是歧途。”
砰砰的聲音還在繼續,秦硯再看那小太監,已經喊都喊不出聲了,血都順著木板流了下來。他知道再不救人,就真的晚了。當下一鼓氣,舉起拳頭打了過去。
而李修遠這時候正好過來,見他與幾個侍衛打,當即也衝了過來。兩個十來歲的孩子和幾個高大壯實的侍衛打,幾十招下來,已經連著後退了好幾步了。
“皇上,怎麼回事啊?”李修遠一邊退一邊問。
秦硯急道“彆問了,快救人!”
李修遠看向那小太監,已經快成一灘肉泥了,當下也急紅了眼,咬牙硬往前衝。但二人實在不是這些侍衛的對手,如何都衝不過去。
“放開他們吧!”這時陸長安吩咐道。
因他一句吩咐,那些侍衛立即收了武器,放開了秦硯和李修遠。
二人急忙衝上前,將打人侍衛推開,但再看那小太監,卻發現他已經沒有氣息了。
秦硯看著這副慘象,腳下不由趔趄了一下。
他轉頭去看陸長安,瞪大眼睛道“他死了。”
陸長安淡淡道“本王要他死,他就得死。”
“陸長安!”秦硯怒吼。
陸長安眯眼,“皇上最好學著尊重本王,不然今日的事還會重複上演,今兒是這個小太監,明兒可能就是你身邊這個沒有一點規矩的伴讀了。”
他說的是李修遠,這一刻,秦硯怕了。
陸長安雙手端起,道“本王也想皇上能儘快上朝,但儀態必須學好。皇上頑劣,但並不蠢笨,多加練習就好。這樣吧,今日皇上從這院門到這涼亭,來回走一千遍。”
秦硯皺眉,一千遍,那不得走一整晚,他的雙腿還要不要了!
“皇上自己數,千萬彆數錯了,因為少一遍,本王就會打斷你這伴讀一條腿。畢竟他統共也就兩條腿,倒是可以加上兩條胳膊,最後也就剩一條命了。”
秦硯心在顫,陸長安終於讓他知道什麼叫敬畏了,不,這不是敬畏,這是憤恨。
陸長安走了,留十幾個侍衛守在院裡,而天色也黑了下來。
秦硯沒辦法,隻能從院門口到這亭子來回走。李修遠陪著他一起走,走了一個時辰,二人就累得不行了。
“皇上,我去找太後救您吧?”李修遠道。
秦硯搖頭,“彆,我娘要操心的事很多,我不能再增加她的負擔,而且……這宮裡是陸長安說了算,我娘來也沒用,白白擔心罷了。”
李修遠氣道“這陸長安雖是攝政王,但也是臣子,何時能淩駕於皇上和太後之上了。”
秦硯歎了口氣,“忍著吧,終有一日,我要絆倒他!”
飛鳳宮,柳雲湘正在頭疼肖蒙的事,如今朝廷和鎮北要修好了,反倒是幽州因為倒戈鎮北,如今被朝廷追責,要治肖蒙的罪。
她不能參加朝會,也就不能護著肖蒙,怕隻怕忠臣成了逆賊,無辜冤死。
這時子衿過來,說了秦硯得罪陸長安被罰的事。
“姑娘,咱們快去救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