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齊,咱們得想辦法逃出去。”嚴暮道。
拓跋思齊伸過手來,寫了幾個字“這是死牢,銅牆鐵壁。”
“你也不想是吧?”
“不想。”
“那就想辦法從這銅牆鐵壁裡逃出去。”
“想不到。”
“咱倆一起想,我多少比你聰明一些。”
“哦。”
“這個字充分表達了你態度,你不承認我比你聰明,但這是有事實根據的。”接著嚴暮說起在嶺南打仗的時候,自己做過多少英明的決定,他又多少次深陷困境,虧得他救他。
說了一通,二人都笑了。
“老齊,真的,我必須得回去,我妻兒還等著我呢。”
拓跋思齊好一會兒才伸出手來,在嚴暮手心寫了幾個字“一起想辦法。”
嚴暮反手握住拓跋思齊,“老齊,等出去以後,你跟我回大榮,我養你。”
然後拓跋思齊就在他手心又寫了一個字“滾。”
嚴暮笑了,在絕境遇到老朋友的感覺太好了。
飛鳳宮,柳雲湘設了宴席,隻宴請了陸長安。
因為之前的事,秦硯對陸長安還有怨氣,因此並沒有好臉色,柳雲湘拉著他才坐下了。
“肅平王用心教你,你也要用心學才是。”柳雲湘說了兒子一句。
“他分明就是故意為難我!”
“怎麼會,肅平王再如何也不能為難你一個孩子。”
“他就是在為難我,不想讓我參加朝會!”
“你一個孩子,我一個婦人,便是參加那朝會,還能翻雲覆雨不成?”
說到這兒,柳雲湘看向陸長安,眉頭一挑,“肅平王,對吧?”
陸長安執起筷子夾了塊排骨,先放到了碗裡,繼而才道“你們母子倆配合的不錯。”
柳雲湘眼睛眯了一下,繼而歎聲道“可肅平王總不讓我們參加朝會,百官也會有所猜測,於肅平王的聲名也不好吧?”
陸長安垂眸笑了笑,“不如讓本王先安靜的吃個飯?”
柳雲湘笑,“也好。”
說著她和兒子使了個眼色,二人當下不再提朝會的事。
陸長安吃了一口菜,再抬頭看向母子倆,輕聲笑了一聲,“硯兒小時候第一次上桌吃飯,我教他拿筷子,那時候就想,若有朝一日,雲湘也能坐一起,那就好了。”
那時候的事,秦硯自然沒有印象,隻知道剛出生就被迫和父母分開,在危難之際是陸長安救下他和謹煙,而後撫養他長至三歲。
這份情誼,他得記得,得知道感恩。
但萬事都有個界,他於他們有恩,並不代表他可以越界。
“於我來說,有我們一家人在,還有肅平王你在,才算圓滿。”
陸長安低頭笑,“你們一家人。”
那便是不包括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