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你最愛的鳳梨酥。”
婢女端著一盤精致小巧的點心進了院子。
屋內陳設雅致活潑,梨花木雕的圓桌上放置了一個白瓷描繪的細頸花瓶,裡麵插了幾支紅梅,嬌豔逼人。
林疏月躺在軟榻上,雪緞織錦裙橫鋪在上麵,濃密的烏發中,桃花玉簪栩栩如生,晶瑩剔透。
聽見婢女的話,她沒有任何動靜。
婢女歎氣,離開屋子。
另一個婢女忍不住開口詢問“小姐還是這般什麼話都不說嗎?”
“恩。那日回來後就這樣了嗎,隻有大公子和二公子在的時候小姐才會多說幾句話。”
“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會是和宋公子鬨矛盾了?”
她幫林疏月送過信,所以知道兩人的關係。
送點心的婢女忍不住道“那日宋公子相約小姐去青陽湖,卻不想他對著另一個女人噓寒問暖,不僅跳下了青陽湖救人,又是給人披衣服,又是親自把人送回去的。小姐看了不難受才怪。”
“我說呢,宋公子一開始還送了幾日信過來,後麵一封也沒有。”
送點心的婢女想說信沒有,是被大公子拿去了。
但這話不能說。
“來人。”
屋裡突然傳來聲音。
送點心的婢女連忙進去。
另一位婢女也閉緊嘴巴,她在外麵等了一會,送點心的婢女再次走出時,她連忙低聲詢問。
“小姐這是……?”
送點心的婢女做了個手勢,點點頭,讓她去廚房準備吃食,自己去報告大公子。
這邊一連好幾天都沒有收到信的宋律也十分生氣。
他送了信,卻沒有收到回信。
這種在他預料之外的事情讓他心慌。
難道,又被發現了?
想到那日歡天喜地等人,等來的卻是林晏歸。
宋律臉色都不好了。
不、不會的,最近他都很小心,而且他打聽過了,林晏歸在大理寺任職。
所以他每次都是等他離開後再讓人送信。
宋律從小在他人的羨慕、誇讚中長大,宋父宋母也偏愛他,什麼都依著他,他還沒有被如此下臉麵過。
眼裡閃過憤怒,冷哼一聲。
既然她不願意,他也沒必要死皮賴臉。
於是在張孝叫他一起去玉清樓的時候,他沒有拒絕。
玉清樓不愧是京城第一青樓,一進門,就能聞到撲鼻的香氣,嬌軟的女子撲向男人的懷中,嬌聲笑著。
瞥見宋律慌亂的神色,張孝輕笑道“宋律怕是還沒來過玉清樓吧?多來幾次你就習慣了,走走走,王兄還在等著我們呢。”
宋律張了張嘴,就被推坐在一個座位上。
“張兄和宋兄來了,快坐快坐。”王兄一見兩人,熱情招呼。
揮了揮手,讓兩個女子去到他們身邊。
張孝根本不客氣,一把摟過,埋在女子胸口深深呼吸一口,惹來一陣嬌笑。
宋律有些不知所措“王兄,這、這……”
王兄笑道“宋兄第一次來,拘束些難免。你可以好好伺候著,萬不能讓宋兄敗興而歸。”
後半句話是對宋律旁邊的女子說的。
“公子,喝酒~”
嗬氣如蘭,宋律半推半就的喝完那杯酒。
王兄瞧見,嘖嘖道“宋兄果真是好顏色,這風流倜儻的模樣,誰瞧了不臉紅?”
宋律溫和一笑,好似是默認了這句稱讚。
張孝已經和女子玩起了遊戲,誰輸了就喝一杯酒。
宋律看見他給女子倒的時候倒了滿滿一杯,輪到自己的時候隻有淺淺一個底,而他的另一隻手還不忘在女子身上撫動。
宋律目光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