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窗戶一打開,寒風便一股腦的鑽了進來。
薑知禾換上新做的衣裳,杏月將一支流雲金鑲玉簪插入發間。
這時外頭傳來長吟的聲音,“薑姑娘,太子殿下在外麵等著了。”
薑知禾出了院子。
就看見薛燕今披著灰色大氅站立在桃夭院外的身影,身長玉立,容貌矜貴。
薛燕今拂了拂她肩頭。
薑知禾便下意識開口“殿下又要給我記死結?”
這話一出,兩人都愣了。
上次薛燕今給她的披風記了個死結,害得她隻能用剪刀剪斷,好好的一件披風,就這麼損壞了。
還要花銀子置辦新的,雖說不是她的銀子,但也有點心疼。
薛燕今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心思“賞給你的東西不夠?”
薑知禾抓住他的大手,暖烘烘的,沒一會就讓她發涼的手指暖和不少。
“好東西自然是不嫌多的。”
薛燕今淡淡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薑知禾點頭,實誠得緊“那殿下是不是得賠我一件?”
“讓周管家帶你去挑。”在送東西上麵,薛燕今十分大方。
當即,薑知禾抱著他的手親密上了馬車。
“昨晚的雪下的很大,晚上可冷了?”薛燕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薑知禾似乎想起昨晚上的動靜,是春柳進來增加碳火,除此之外,後麵她一夜到天亮。
她笑道“若是冷了,殿下可要過來給我暖床?”
讓當朝太子給她暖床薑知禾還是第一個,聽見這話的長吟卻已經見怪不怪,在薑姑娘的事情上,殿下就猶如眼瞎般,一點都不覺得她沒規矩。
自覺走遠了些,與杏月兩人走在一起。
“你若是給我做一個香囊,有何不可?”
這話一出,薑知禾皺緊了眉心“殿下是故意為難我啊。”
薛燕今勾起唇角“我送了一塊玉佩當定情之物,不知知知打算送什麼給我?”
薑知禾頓時明白了。
好啊,這人怕是早就惦記上她的香囊,故意在這等著呢。
薑知禾瞅了他一眼,哼哼唧唧不回話。
薛燕今也不生氣,清淺的眸子偶爾落在她身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嗯?”
薑知禾“殿下若是不嫌棄,我做便是。”
這話說得委屈。
畢竟這男人心裡明知她不會刺繡,還問她要香囊,定是存心的。
而且“我不是送了情定信物給你麼?”
薛燕今長眉微挑,不記得有這回事“你說的是什麼?”
薑知禾一怔,這人竟然敢賴賬?
“我讓人送了話本給你,你沒瞧見嗎?”
“話本?”
薛燕今聲音低沉,似乎終於想起那本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書房裡的話本“那不是你的新書?”
薑知禾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僅此一本。”
還真沒見過用話本當定情信物的。
薛燕今看薑知禾的目光十分無奈,想說什麼,薑知禾搶先開口。
“這是我專門寫給你的,你不會沒看吧?”
薛燕今“……”
薑知禾扭過身子,就算這副皮囊再好看,她也不想多看一眼,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