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的俸祿一月不過十兩,不吃不喝也要湊好幾年,幾日這話未免太不可信了吧?”
謝子安一拍桌子,“柳雲湘,枉你出身禮部侍郎府,三從四德竟也不懂。我是你夫君,便是你的天,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哪來那麼多廢話!”
柳雲湘歎了口氣“謹煙,你去匣子裡把之前我買的那副頭麵給三爺。”
“姑娘!”謹煙一聽急了。
“去吧,先解三爺的急。”
謹煙雖不情願,但還是拿給了謝子安。
謝子安見柳雲湘這般通情理,語氣緩和了一些,“先前委屈你了,日後我必定待你好。”
柳雲湘笑了笑,“隻是三爺人情來往太多,這點首飾隻怕不夠應付。”
“我自會想法子,你不用操心。”
說完,謝子安抱著首飾盒急匆匆離開了。
謹煙等謝子安一走,忙急道“姑娘,您這等於肉包子打狗,這狗不但吃了不還,回頭還要咬您呢!”
“這話說得好,可若這包子有毒呢?”
“啊,有毒?”
這時子衿從外麵回來,道“姑娘,如您所料,這謝子安這幾日確實常出入賭坊。”
柳雲湘沉了口氣,謹煙打聽到謝子安這幾日常去老夫人那兒要錢,便是宴請,也不至於這麼頻繁吧。
吃喝嫖賭,官場陋習,前三樣都占了,她就不信以謝子安這樣的定力,不去碰這個賭。
果然,他碰了!
而她給他那副頭麵,他當了錢,定還是去賭場。
但賭錢有輸贏,賠光家產賠上前途的太多了。這就是個坑,她給他那套首飾,無疑又把他往坑裡推了一把。
之後幾日,這謝子安許是贏了些錢,整個人紅光滿麵的,還給楚意送來了一些點心。
“不值錢的點心,誰買不起啊。”謹煙將點心拿走,生怕有毒似的,“他有本事把您的首飾給還回來!”
柳雲湘搖頭失笑,“包子喂了狗,哪有還回來的道理。”
子衿回來,原是張琪那邊有信給她。
原是謝子安通過衙門打聽到西郊那塊地被張琪買走了,便找到張琪,想從他手裡買回去。
一聽這話,謹煙更氣了,“怎麼有這麼無恥的人!”
他借姑娘的錢不還,竟去買西郊那塊地,而那塊地是他和麗娘原先住的地方,這不惡心人麼!
“咱不賣,不讓他們如意。”
柳雲湘笑,“有錢賺,為什麼不賣?”
“姑娘!”
柳雲湘握了握謹煙的手,而後看向子衿道“你去跟張琪說,謝子安想買也行,一萬兩銀子,一分不能少。”
子衿走後,柳雲湘安撫謹煙道“他想要買回那塊地,手上錢不夠,便還會去賭,瘋狂的賭,漸漸失去理智。”
但她並沒有逼他,隻是設好一個陷阱,他如果不貪心的話,便不會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