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公“……”
狗皇帝,活該你沒有一個真正忠於你的臣子。
連這點兒芝麻綠豆的小事兒你都要算計。
沈拾琅拿著血祭之法,直接馬不停蹄來到了城外的法宏寺。
沈拾琅因為裘照會的關係,對道士沒什麼好感,因此直奔寺廟來了。
法宏寺建在半山上,似乎是為了考驗香客們的誠心,要入寺祈福,都要爬很高的山路台階。
來的又大都是女子,普通百姓家的女子還好。
平日裡做活練得一身好體力。
換成富戶權貴家的女子,平日裡本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有下人伺候,出門走上幾步路便累得慌,爬這些台階,更是氣喘籲籲。
沈拾琅一路蹬的極快,路過不少在半路停下,累得需人攙扶的柔弱女子。
沈拾琅不禁想,不知道蘇錦時若在,會是什麼樣子。
是會健步如飛,還是也爬一會兒就累了。
沈拾琅入了寺門,正好遇見一位小沙彌,便攔下來問“請問住持可方便見客?”
小沙彌雙手合十問道“不知施主找主持有何事?”
沈拾琅便道“在下沈拾琅,在古籍中看得一法能聯係到異界之人,想請教住持。”
如今京城,怕是沒有人沒聽過沈拾琅的名字。
法宏寺中也不例外。
小沙彌道“請施主在殿外等候。”
沈拾琅雖心急卻也隻能等在殿外。
小沙彌速度不急不慢的離開。
沈拾琅心中默默地數著數,數到了一千二百多下時,那小沙彌又不疾不徐的回來,跟沈拾琅說“施主,請跟我來。”
沈拾琅隨小沙彌穿過大殿,來到住持所在內室。
“沈施主。”住持在內室中等待,見沈拾琅進來,便徐徐的叫了一聲。
“覺慧大師。”沈拾琅雙手合十,尊敬的叫了一聲。
“施主請坐。”覺慧指了指一旁的蒲團。
沈拾琅道了謝,便坐了下來。
覺慧坐在沈拾琅的對麵,小沙彌過來給倒了茶,便退到一旁,覺慧才緩緩開口,“貧僧方才聽弟子說了施主的來意,敢問施主看的是什麼方法?”
沈拾琅從懷中掏出他在宮中謄抄的血祭之法交給覺慧,“就是此法。”
覺慧接過來,看到上頭的方法,表情嚴肅下來,指尖壓著桌麵的紙張,推了回去,“施主,此法不可用。”
“為何?”沈拾琅皺眉道,“既然是記載在古籍當中的,定是有可行之道。”
“此法太過凶險,傷及元氣。”覺慧說道,“此法是需要用人的心頭血為引,每日取出這茶杯這麼多的血,以自己貼身之物浸泡一個時辰,如此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再以此物為引,經人做法,接引異界。”
“心頭血,雖不必真的刺入心頭,否則隻一次,人便不必活了。”覺慧說道,“因十指連心,所以可從指尖取血。隻是每日取這麼多的血,便是不死,四十九天後,也要去掉半條命了。”
“連接異界,接引到的也未必是施主想真正接引的那位。於作法者而言,也是有傷自身,耗損修為道行之事。”覺慧搖搖頭,緩聲勸道,“況人鬼殊途,施主還是看開些好。”
沈拾琅皺眉道“我要接引的並非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