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苦不足啊，飛升者要是多了，咱們就沒有機會出手了。”
“也就是咱們神鷹城，位置偏僻，少有飛升者，才能神不知鬼不覺。”
他擺弄了一會那枚法則玄籙，又提起另外一件事：
“過幾年，北山晶礦的校尉會調任，你準備一下接手。”
尹文駿大喜過望：
“多謝羅老栽培，卑職一定儘心辦好羅老吩咐的每一件事。”
他又問道：
“羅老，石堅那裡，咱們要不要繼續下套？還是——”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羅老淡淡道：
“沒了玄籙的虛仙，不過抽了骨頭的死魚罷了，況且他還沒有正式仙籍，翻不起什麼風浪。”
“你派幾個人監視一下，若是有異動再彙報。”
尹文駿點頭表示了然：
“也是，這家夥現在窮鬼一個，行事又膽小，抓不住破綻，不值得花那大功夫。”
殺豬盤也是有成本的，更要冒一定風險。
對付一個沒了玄籙的虛仙，再花費那般功夫，就是得不償失了。
羅老臉上浮現一絲陰冷的笑容：
“如果他老老實實尚好，若是有什麼異動，那就彆怪老夫心狠手辣。”
尹文駿轟然領命：
“卑職明白！”
……
接下來的日子，白羽表現得無比頹廢。
仙田也懶得打理，胡亂灑了種子，收成聽天由命。
偶爾出一趟門，便是畫了幾張仙符，換點靈酒買醉。
這樣的日子，一晃就是十幾年。
期間，監視他的人也撤了，隻是隔一兩個月偶爾會來看一眼。
羅老和尹文駿更加不在意了。
畢竟，隻要仙籍壓在他們手上，就翻不了什麼風浪。
到了後來，監視者一年也未必看一次。
然而，某一天，白羽卻是神秘地消失了。
他本就深居簡出，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條官道上，一個青衫道人，身旁跟著一條黑狗，正在信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