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眼神已經對上,楚願也不好裝作沒有看到,隻能上前行禮問安“見過王爺。”
隔壁新搬來的鄰居怎麼會是他?他一個王爺,不好好在內城的王府裡住著,搬來外城做什麼。
霍玉誠衝她點了點頭“起來吧,楚姑娘這是要出門?”
“是,民女與朋友約好,去茶樓聽新出的話本。”
霍玉誠做出邀請的姿態“恰巧我也約了朋友在茶樓會麵,不若楚姑娘與我同行?”
楚願可沒這個膽子,若是今日與靖遠王同乘一車,明日就會被愛慕他的貴女們撕成碎片吧。
“多謝王爺,隻是畢竟男女有彆,同乘一車多有不便,請王爺先走。”
霍玉誠笑了笑“你想什麼呢?我何時說過要與你同乘一車,我的意思隻不過是你我可以同路而行罷了。”
楚願的臉肉眼可見的變紅“是民女冒犯了。”
坐在馬車裡,她越想越不對勁,既不是邀請她同車,那為何要做出那副邀請的姿態。
看他當時的手勢,表露出來的意思明明就是要讓她上車啊!
可惡的霍玉誠,所以他剛剛是故意在作弄她吧。
楚願氣呼呼的到了茶樓,就看到始作俑者正在門口笑意吟吟的看著她。
“楚姑娘莫要生氣,在下剛剛隻是與你開一個小小的玩笑罷了。”
“王爺哪裡的話,民女怎麼敢生您的氣呢。”說罷側身走進了茶樓。
得了,看來這人是真被自己給惹生氣了。
原本霍玉誠隻是看不得她早上那恭恭敬敬的樣子,就想著逗弄她一下,希望她在自己麵前表現的如之前那般活潑可愛。
一下沒拿捏好分寸,現下倒是更加頭疼了。
喜歡的女子生氣了,怎麼哄?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從回城那日與她隔空相望之後,她那雙靈動的眸子就時常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他也不是什麼不知事的男子,很快就明白,自己這是喜歡上這名女子了。
霍玉誠常年駐紮邊關,那裡民風開放,若是一名男子碰到了喜歡的女子,都是直接表達心意的。
但是在上京城之中,都講究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派人去查過楚願的身世,得知她早已沒有了父母,家中隻剩下她和一個還在讀書的弟弟。
這可讓他犯了難,沒有了父母之命這條路子,難不成他要直接找媒人上門提親嗎?恐怕不太妥當吧。
於是思前想後,還真讓他想出來個好辦法來,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於是大手一揮買下了她隔壁的房子,帶著丫鬟小廝搬了過來。
弄得靜萱公主和駙馬還以為,是最近他們經常在兒子麵前提起婚事,把人弄得不耐煩,直接躲到外城去了。
搬家後的第一天,霍玉誠就命人送了一盆名貴蘭花到楚願府上。
在他的印象中,這位楚姑娘是一位奇女子,平民出身,卻精通各種貴族女子的技藝。
什麼撫琴、下棋、做畫、馬球、捶丸都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