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蠶宗大殿。
一年約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站立當中。
身著紫金色長袍,頭戴冠冕,國字臉長相頗為周正。
還有十幾人相隨其身旁。
一名弟子模樣的人被圍在中央,正對著金蠶宗宗主,不斷講述著。
“宗主,那許仙折磨過陰山過後便直接朝著哭魂寨的方向飛去。”
“弟子在其後遠遠跟隨,未敢靠近觀察。直到晚上許仙才帶著鎮海宗的人返還。除此之外,他們好像吸納了不少哭魂寨的修士,還捆縛了一部分帶走。”
“眼下哭魂寨應該已經被搜刮一空,整座山頭尚且還算完好,但哭魂寨已經沒了。”
弟子講述的同時,陣陣恐怖的回憶不斷地往腦海中鑽。
哭魂寨寨主陰山...太慘了!那根本就是非人的折磨,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金蠶宗宗主眉頭緊蹙著。
今日本來好好的,結果來了這麼一個驚天大消息。
這對南疆外圍這部分地區來說絕非好事,格局被打破不知道要生出多少變故。
“還有其他消息麼?既然那許仙現在是鎮海宗宗主,那紫鶴真人何在?”
“這...弟子不曾見過紫鶴真人,不知其長相。”稟告的弟子回想道,“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消息了。”
“但是當時參與圍觀的勢力跟散修不在少數,有些好事的散修紛紛稱許仙為邪修,還起了個匪號名為鎮海邪君,估計現在已經傳開了。”
“鎮海邪君...許仙...”金蠶宗宗主背著手喃喃道。
從來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像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一樣。
乍一出手,就暴得大名。
聽了門下弟子的描述他並沒有感覺有多強。
南疆外圍這塊區域說起來資源很貧瘠,元嬰期需要晉升的材料在外圍極難尋找。
所以能供養的修士並不多,有魄力的都願意去危險叢生的深處闖一闖。
許仙最多也就在元嬰大圓滿之境。
那陰山跟手下精銳被控住肯定是被設了埋伏。
幻陣迷心才有可能做到這種效果,但對於陣法他了解的並不多,暫且不敢確認。
思考無果,金蠶宗宗主對弟子揮手道:“你先回去吧,再派些人出去打探一番鎮海宗的動向。”
弟子抱拳而出。
金蠶宗宗主麵向眾多長老準備開口詢問許仙其人,卻不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隨即人聲傳入其中:“稟宗主,碧炎山宗主邀請宗主前往碧炎山一敘。”
“哦?”金蠶宗宗主眉一挑,心中略感不妙。
金蠶宗跟碧炎山一向不對付,現在卻主動邀請他前去,八成也是對許仙有了忌憚。
“除了本宗,碧炎山還邀請了誰?”
“碧炎山傳訊的弟子說,三宗兩山都在其列。”
“那好,你讓他走吧,我稍後便去。”
“是。”
隨著門外弟子的腳步聲漸遠,殿中長老道:“宗主,此事頗有些詭異。您真準備前去碧炎山?”
“去一趟也無妨,那許仙的手段太過妖邪,看來其他人也都感覺到了不安全。”
“一個聞所未聞的人,莫名取代了紫鶴成為鎮海宗宗主,緊接著又滅了哭魂寨。”金蠶宗宗主分析道,“我懷疑此人乃是一介散修,趁機奪取了鎮海宗。否則紫鶴不會不提醒他後果。”
“壞了南疆外圍的規矩....如果他還敢繼續下去,恐生大禍。”
“你們在此看好宗門,時刻警戒著,我去去就回!”
......
碧炎山一處房間內。
四人兩兩相互對坐在一張大桌前,氣氛顯得有些沉悶,誰都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