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蘇如煙!
玄門是敵非友,正邪難辨。
柳半夏早就已經對李保國暗中戒備了。
此時,在意識到李保國已經絕對跟她和葉不凡攤牌之後,她的全部身心都已經處於最高境界狀態。
現在的柳半夏,就好似一隻驚弓之鳥。
體內的氣息瘋狂地運轉著,全身緊繃,緊握手中的銀霜,隨時準備出手。
雖然她知道她和葉不凡加起來,都未必是李保國的對手。
可一想到自己即將麵對的,是個至尊境甚至是聖境的高手,柳半夏就根本淡定不起來。
尤其是剛剛,李保國走進涼亭之後,柳半夏便隱約感覺都,自己體內的氣機流轉都突然一滯。
仿佛自己的小命已經被李保國操控在手中,隨時能決定她的生死存亡。
這種被人掌控一切的詭異狀態,讓柳半夏根本沒辦法維持淡定。
聽到這李保國的這聲輕笑,柳半夏眉頭微皺,沉聲說道“抱歉,我實在是輕鬆不起來!”
這句話,其實就意味著,柳半夏跟李保國之間的實力差距,已經大到了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反觀葉不凡,雖然神色也有些凝重,但好歹還能維持淡定和從容。
聽到柳半夏的回複,李保國輕聲笑了笑,一臉平靜的在葉不凡和柳半夏對麵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李叔叔!”
一旁的葉不凡猶豫片刻,忍不住輕聲說道“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好!”
李保國突然咧嘴一笑,朝著四周輕輕揮了揮手。
在葉不凡和柳半夏的感知當中,這座涼亭,便好似突然間與世隔絕了一般。
跟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割裂。
他們所在的這座涼亭,已經被封鎖了起來,整個空間都獨立了起來。
這座涼亭內的所有聲音和動靜,都無法傳遞出去。
這應該是某種十分強大的手段,就像是設下了一層無形的禁製一般。
這層禁製,不僅僅能隔絕聲音向外傳播,而且能讓周圍的所有人,都感覺不到這座涼亭中的任何變化。
就單單這一手,葉不凡就自歎不如。
見李保國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葉不凡深吸了一口氣,隨手拿起茶杯,替李保國倒滿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李保國一臉淡然,毫不猶豫地便伸手接過茶杯,一飲而儘。
葉不凡猶豫片刻,忍不住問道“李叔叔,你們玄門為何對元祖天魔這個天地間最大的不穩定因素,視而不見?”
自己一路走來的所作所為,必定逃不過玄門的法眼。
至於李保國,雖然一直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生存者,跟葉不凡之間的糾葛也僅限於那份婚約。
但葉不凡覺得,李保國應該對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所以,他也懶得兜圈子,一上來就開門見山。
李保國神色如常,一臉淡然道“小葉,與其說我們玄門視而不見,不如說是你太過執著。
常言道,日中則昃,月滿則虧,盛極必衰,物極必反,否極泰來。
凡事達到一個極端,就會朝相反的方向發展。
太陽西墜,從最高處開始;月盈而虧,從最滿處蠶食。
世間的規律本就是如此,物極必反,強極必傷
就像滄海桑田,歲月蹉跎。
人性本惡,自古以來,人族便殺伐不止、兵戈不斷。
其實,這一切都是天道運行的常態,是天道在修正自己的錯誤。
小葉啊,不要大驚小怪,一切順其自然就行。”
聽到這,葉不凡微微一愣,瞬間沉默了。
這還怎麼談?
他已經夠直接了,所以上來就開門見山,用元祖天魔這個天地間最大的不穩定因素來詢問李保國的意見。
可是,李保國雖然耐心地回答了很多,但歸根結底就一句話。
不要大驚小怪。
李保國的意思便很明顯了。
日中則昃,月滿則虧。
盛極必衰,物極必反。
元祖天魔被困在玄天巨網當中,是天道運行的常態。
元祖天魔若是從玄天巨網當中脫困,也是天道運行的常態。
既然這一切都是天道運行的常態了,那乾嘛要大驚小怪呢?
葉不凡質問李保國,玄門為何對元祖天魔的危害性視而不見。
而李保國卻反過來教訓葉不凡是在做無用功,是在杞人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