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哀歎。
充滿著悲憫和痛心。
這讓陳東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對薑麒麟的情緒變化更是難以理解。
“陳先生……你相信這世上有仙嗎？”
薑麒麟閉著雙眸，神色依舊悲憫，徐徐開口。
陳東一怔，訕訕一笑：“我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不容許我去相信這個世家有那麼的光怪陸離。”
薑麒麟緩緩睜開雙眸，眼中縈繞著淡金色光輝，朝陳東看來。
四目相對。
陳東忽然渾身汗毛炸立，一股強烈的心悸油然而生。
薑麒麟的眼神，讓他有種直麵亙古星空的感覺，那種枯寂和孤獨的感覺，讓人心神巨震。
“可萬一世上有仙呢？”
薑麒麟扯起嘴角，古怪一笑。
仙？
陳東心臟狠狠地收縮了一下，悄然間，雙手緊握成拳，怔怔失神。
薑麒麟仿佛沒有察覺到陳東的異樣，自顧自的說道：“你看盤古開天，女媧造人，三皇定國，五帝開疆，上古神話，《山海經》，民間傳說，古詩傳承……為什麼都有神有仙，偏偏到了現在，就沒了呢？”
徐徐呢喃聲，再配以薑麒麟此刻的狀態，給人一種極其強大的壓迫感。
饒是陳東，也在這番詢問中，陷入了沉思。
薑麒麟的一字一句，都仿佛是利針，刺在他的耳膜上。
他不相信世上有仙，偏偏薑麒麟的詢問，卻讓他無可反駁。
上古神話，蔚為壯觀，開創人族。
盤古開天，女媧造人，三皇五帝，這都是流傳至今的。
而在《山海經》中更是光怪陸離。
還有種種民間傳說，古詩小說中，儘皆如此。
陳東初中時期就有一段時間對這些很感興趣，更是花費了一段時間沉浸在了《山海經》中，當時他對《山海經》中的一切也是嘖嘖稱奇，心馳神往。
隻是他清楚，那都不過是虛擬捏造，隻是泡影一般。
但現在……被薑麒麟這一番質問，他突然有些懷疑了。
這世上……難道真的有仙？
“抱歉，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陳東搖了搖頭，有些失落的說。
“三皇五帝，夏商周，封神榜……都可不談，那徐福求長生，諸葛孔明七星燈續命，魏征夢斬龍，姚廣孝擒龍……這些民間雜談、傳說，又是怎麼解釋？”
薑麒麟莞爾一笑，再次發問。
陳東徹底呆住了，這些都是他從小到大耳熟詳見的傳說。
偏偏，此情此景，被薑麒麟發問。
他突然有種不知所措，茫然得無法應對的惶恐感。
與薑麒麟對視著，那股空靈飄渺的氣質，讓陳東惶惶失神。
周遭寂靜無聲。
薑麒麟發問後，也不再言語，仿佛是在靜等陳東的回答。
但陳東，不知道怎麼回答。
夜風微涼。
沉寂了半晌。
陳東揉了揉鼻子，將視線挪移到了薑麒麟的胸口位置，避開了那股壓迫感，戲謔一笑。
“你是想說，你不是武道訓練的傳承，而是神仙傳承吧？”
薑麒麟目光閃爍了一下，忽然渾身氣質大變，熠熠光輝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