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
極夜寒天下。
模糊的時間,都得用專門的手段,來區分白天黑夜。
對於沉浸在感悟“氣”的狀態中的陳東而言,時間更是模糊不清。
暴露之後。
他每天也就往返於兩座營房之間。
和孟大彪、白起他們同吃同住同睡,其餘的時間,儘皆沉浸在練功房中。
父親的壽宴越來越近,四方雲動。
他得趁著父親壽宴之前,掌控好運用“氣”的手段,才有能力在滔天殺機麵前,力挽狂瀾。
如果僅僅依靠著無鋒重劍,還有體內到處流轉的那股氣,對陳東而言,遠遠不夠!
無鋒重劍雖然強大,但他不能每次都期冀著運氣好,在氣流轉到雙手的時候猛然揮劍。
隨機性太大,也就意味著風險更大!
陳東從來都沒有將自己性命寄托於運氣上的習慣,他信奉的是將性命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裡。
所謂的運氣,不過是一次次努力,一次次拚搏,積攢在手中的實力,怦然爆發出來而已。
隻有熟練運用好了“氣”,他才能在父親的壽宴上,依托著無鋒重劍,泰然麵對各方勢力出現的雷霆殺機!
隻是,隨著距離父親大壽越來越近,陳東一直不得“氣”的法門,這讓他的壓力越來越大。
就好似肩頭之上,承載了一座大嶽,隨著時間的緊迫,越來越重,越來越沉。
砰嚨!
地麵寸寸龜裂。
陳東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躬著身子,手裡還握著落地的無鋒重劍。
他煩躁的道:“到底該怎麼運用?成千上萬次嘗試,就是沒辦法如臂指使,無法掌控,那我感悟出氣和沒感悟出來,有什麼區彆?”
吱呀……
恰在這時。
房門被推開。
身披戎裝的霍震霄,緩緩地走了進來。
風雪隨著霍震霄一起卷入房中,帶進陣陣寒意。
“師兄,你怎麼來了?”
陳東詫異地看著霍震霄:“你該多休養一下的。”
“你不記得日子了?”
霍震霄微微一笑,反手關上了房門:“今天都臘月初八了,軍中正在做臘八飯呢,這過了臘八就是年,距離你父親大壽也隻有十天時間了!”
十天?!
陳東愣怔了一下。
他這陣子都沉浸在掌控“氣”上邊,一遍遍如癡如魔的訓練著,回到營房內也是倒頭就睡,對於時間,早就模糊不堪了。
但霍震霄的提醒,卻是讓他的心臟收縮了一下,肩上的壓力更重了!
十天……還來得及嗎?
“我這都躺了二十天了,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霍震霄聳了聳肩,活動著雙手:“聽白起說你天天關在營房裡,就跟閉死關似的,我放心不下,就來看看你,‘氣’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