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寒兒雙手攥在一起,手心滿是汗水。
可一抬頭。
麵對的卻是薑六爺冷漠的麵龐,和一聲適時的“嗯?!”。
薑寒兒登時嚇得心臟一抽,低下頭,紅著臉,紅唇囁喏。
“我,我想得到陳東。”
什麼?!
話一出口。
薑六爺三人身軀同時巨震,如遭雷擊。
饒是三位薑家掌權者,見慣了海嘯滔天,泰山崩於前。
此時也難以遏製震驚,麵露駭然之色。
“寒兒,那陳東比你小好幾歲啊!”一個中年人驚詫道。
“我又不嫌棄他小。”薑寒兒說。
中年人:“……”
你就不考慮彆人嫌不嫌棄你大?
緊跟著,另一個中年人又說:“那陳東已經結婚了,你這麼做,可就是第三者了!”
薑寒兒聳了聳肩:“我想著的是讓他和她老婆離婚,然後和我結婚,入贅我們薑家,大不了他前妻給他當小三嘛,我很開明的。”
問話的中年人徹底懵了,囁喏著嘴唇,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饒是薑六爺也被氣的胸膛起伏。
但還是強忍怒意,沉聲道:“寒兒,你三十幾歲了,一直不曾有過談情念頭,那陳東不僅已婚,還是雙腿殘疾,你到底喜歡他哪了?”
薑寒兒驀地抬頭,美目中精光閃爍。
正要開口,忽然眼珠子一轉,又重新低頭。
“六爺爺,你們彆問了好不好?反正這件事是我錯了,所以陳東才發那麼大的火,這件事你們也彆追究了行不行?”
薑六爺呼吸一窒,老臉漲紅的厲害。
兩個薑家中年人神情也變得難看到了極點。
這……還怎麼追究?
自家人的想法都大膽到這種程度了,鬼知道實際操作有多大膽呢?
這要是捅出去了,那薑家可就真是被天下人嗤笑了!
深吸了口氣。
薑六爺沉聲道:“寒兒,不管你怎麼想的,但六爺爺警告你,此事就此打住,不得再有你那胡亂來的心思!”
薑寒兒嬌軀一顫,驚慌失措的看著薑六爺。
“可,可是……已經打不住了,我已經安排出去,都在行動了。”
轟隆!
薑六爺和兩位薑家中年人刹那間臉色大變。
……
飛機降落在城郊機場的時候。
天已經蒙蒙亮。
這一趟行程,完全超出了陳東和龍老的預料。
原本以為的滔滔天罰,卻早已經“胎死腹中”,一直拖延的時間,也是陳道臨和薑家想要調查出那被殺薑家人前後的真正原委。
虛驚一場。
讓陳東和龍老都覺得有些荒誕。
但同時,陳東心中的疑惑,非但沒有解決,反倒是愈發的雜亂不堪。
從離開陳家,到乘車去利津醫院的路上。
陳東始終都冷漠著一張臉,時而眼中迸射出的怨恨,和渾身散發出的寒意,都讓龍老惴惴不安。
坐在車內,龍老疲憊地打了個哈欠。
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勸慰道:“少爺,你還是不能原諒老爺嗎?”
“原諒了啊!”
陳東冷漠的臉上露出笑容。
這笑容,讓龍老一怔。
隨即,陳東目光飄忽的看向窗外。
朝陽漸漸升起,城市中尚且保留幾分昏暗。
隨著陳東目光看出去,正好看到街邊綠化帶上蜷縮著一條小狗。
淩亂打結的毛發,白色已經被泥垢汙染的有些發黃發黑,骨瘦如柴。
但小狗眼睛依舊明亮,始終抱著麵前一根早已經光禿禿的骨頭,拚命的撕咬著。
看樣子,應該還是條未成年的小狗。
陳東指了指小狗:“你說這條小狗這麼堅強的活著,如果它哪天快活不下去的時候,將它丟棄之人再次將它撿回去,你說它對那人到底是恨還是愛?”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