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色微亮。
陳東便早早起床和昆侖出門鍛煉。
隻是因為身上傷勢,魔鬼訓練隻能中斷,暫時進行了基本的體能訓練。
饒是如此,鍛煉結束。
陳東身上也滿是汗珠。
看了一眼赤膊著上身的昆侖,陳東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昆侖,你對自己也太狠了吧?”
雖說昆侖的鍛煉強度比不上他之前的魔鬼訓練。
但恐怖的是,昆侖常年如一日的重複進行。
這份堅持,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的。
如果不是陳天養的出現,讓陳東親身感受過死亡威脅,他也不會如此嚴苛的要求自己。
昆侖一身古銅色的肌肉,此時泛著汗水,在朝陽下,折射出瑩瑩光輝,每一寸皮膚都堅硬的如同古銅鑄造。
昆侖抹了把胸膛上的汗水,笑道:“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不敢懈怠的。”
兩人有說有笑,回到家裡。
恰好範璐正在收拾客廳。
一見到赤膊的昆侖,登時嚇得範璐俏臉緋紅“啊”的一聲尖叫,低下了頭。
“怎麼了?”
昆侖一臉懵逼。
陳東眉頭一挑,反手“啪”的一巴掌拍在昆侖胸口,低聲道:“人家是女孩子,你好歹注意點。”
昆侖如夢初醒,急忙拿衣服捂著胸口,解釋道:“小璐,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範璐氣息有些急促,故作鎮定地說:“沒,沒事,昆侖哥,你,你胸肌好大……”
昆侖眉頭一挑,撓頭憨笑著:“一般吧,你也一樣。”
陳東看得一陣無語。
昆侖這鐵憨憨,男的和女的的胸肌,能是一樣的嗎?
見範璐臉羞的都快滲血了,陳東急忙一腳踹在昆侖屁股上:“還不去洗澡換衣服?”
昆侖滿臉錯愕,不明所以,但還是不敢違背陳東,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陳東走到範璐麵前,安撫道:“小璐你彆和昆侖一般見識,他就是個鐵憨憨,不懂的。”
“嗯,知道了陳先生。”
範璐低著頭,聲音弱如蚊吟。
見陳東要走,範璐忽然說:“那個,陳先生,我今天能不能請一天假?”
“請假?很重要的事嗎?”
陳東眉頭微皺,他是有些不願意讓範璐請假的,因為母親現在剛出院,得多照料。
範璐一走,他去上班,母親就沒人照料了。
至於昆侖,能說出男女都一樣的話來,他根本就沒指望能細致入微的照顧母親。
“很,很重要的。”
範璐也知道現在的情況,緊張地雙手攥在一起,咬了咬嘴唇:“如果不行,我也沒關係的。”
這份工作來之不易,甚至比同行待遇還要好,而且李蘭對她也非常好。
所以範璐格外珍惜這份工作。
陳東看了一眼範璐,目光掃了一眼她的雙手,確切地說,是她滿手的老繭。
笑了笑,陳東說:“可以的,早去早回,有什麼需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謝謝陳先生。”範璐滿臉欣喜。
……
中午十點多。
天門山彆墅區外,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