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季永昌回答“正是”之後，他獲得了第一位盟友。
但一想到裴景城對他女兒有彆樣的心思，季永昌感覺嗯……感覺怪怪的。
不是很樂意和他做盟友。
裴景城倒不是相信季南星的判斷，
他隻是想看看她到底還能帶來多少驚喜。
之前她對齊國的預測全都是準的，就連後期雙方交戰，也能說得八九不離十。他覺得這枚發光的石頭若是如同季南星推測的那般，那她可真就有謀士之資、算無遺策。
有裴景城的出馬，
季永昌借夜光石的速度都變快了好多。
另一邊，城中的騎兵也立刻出發，追堵才剛走兩日的齊國使臣團。
裴景城因為借東西的原因，他這次非常順利地來到季南星做實驗的地方——一處郊外廢棄的莊子。
除了他們，
人煙罕至。
裴景城有些好奇，“一定要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嗎？還有季姑娘你準備怎麼做？”
“來偏僻的地方，是為了防止輻射……毒傷害到其他人。這個小實驗其實很簡單，控製變量法就可以了。”
季南星專門做了兩個可以觀察的籠子，放在開闊無人處，四周遠方還專門派人守著。
甲組籠子裡除了五隻老鼠，就是一堆輻射石；
乙組相同條件，但遠離了輻射石；
並且向它們足夠吃很多天的糧食和水；
然後觀察就可以了。
“這麼簡單？”
“對啊，就這麼簡單。”
季南星點點頭，然後話鋒一轉，“就是有點危險，大皇子您居然願意冒著危險來觀摩，真是一位好學的人。”
萬萬沒想到，
居然會被這樣表揚。
他默了一瞬，“會有什麼危險？我們已經距離很遠了吧。”
“雖然我們距離遠，但夜光石它的毒也傳得遠啊，不然我也不會選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做研究了。”
季南星說完頓了頓，“不過你放心，短時間和不太強烈的輻射接觸，並不會致命。頂多脫發呀，或者得不治之症之類的。”
真是越說，
越讓人想回去了。
裴景城揉揉眉，“都這麼危險了，你為什麼要呆在這裡？”
“追求真理的道理，總會伴隨一點小小的危險。”
季南星準備著自己的表格，頭也不抬地說道，然後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對了，皇上的夜光石是不是還在他本人那裡啊？”
裴景城聞言眉頭一蹙，“孤現在就回京城一趟！”
啊！
人終於走了。
季南星長舒一口氣。
深知輻射的危害，她當然害怕，而且怕得要死。就等著裴景城快點離開，她才好穿輻射防護服，將自己武裝到牙齒。
第一日，
甲組五隻老鼠健健康康、蹦蹦跳跳；
第二日，
甲組老鼠開始萎靡，
第三日，
甲組老鼠趴在籠子裡，進食的量也肉眼可見的減少
……
當裴景城快馬加鞭趕回來的時候，結果幾乎都出來了。
甲組開始脫毛、狂躁。老鼠在籠子裡打架，嘴巴、鼻子和耳朵都有滲血的情況；乙組放的距離較遠，目前情況還算良好。
看到結果，裴景城眉頭皺緊，“好歹毒的齊國人！”
幸好，
這些人還沒有走多遠，就被重新抓回來了。
從這群人中，
裴景城還真找到了幾個頭發稀疏如同禿子的人，逼問之下，還真是負責管理這些夜光石的官員。
他們出發前還身體健康，
出發之後，
身體就越來越差……